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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論起來,她打心眼裡對她的夫君有了女人對男人的那種牽心動骨,還是在重逢之後吧。
以前未必沒有,只是卻帶著怨,也帶著無奈,更帶著期望,是女人對自家男人的那種期待和依賴。
佩珩望著母親,卻見母親的眼睛彷彿望向很遙遠的地方,她知道,母親在想念著擔憂著父親。
&ldo;娘,男女之間,看的到底是情分,還是門當戶對?&rdo;
&ldo;都有。&rdo;
蕭杏花看看女兒,知道她是記起了那昔日的事,當下嘆道:&ldo;男女之情,門當戶對,都是要的,當然也得看性情是否相投,兩個人能不能處到一塊兒。&rdo;
佩珩低下頭,不說話了。
蕭杏花見此,趁機道:&ldo;其實你若是真想進宮,娘也阻不得你,畢竟路是你自己在走,將來會怎麼樣,娘也不好說。或許你這輩子就被人捧著寵著,真就幸福美滿,畢竟皇上年紀比你大一些,性子也沉穩許多。&rdo;
&ldo;娘,我如今哪有心思想這些……&rdo;
她心裡其實也亂,捫心自問,對那劉凝不是沒有半分男女情分,每每想起他,心兒便跳得厲害。可若不是有了其他盼頭,她會進宮去當什麼皇后嗎?
說白了,那些說不清道不明情愛,還不足以讓她鼓起勇氣踏入皇宮內苑。
&ldo;罷了,等你爹回來再做打算吧。&rdo;
蕭戰庭跟隨著大軍回京的時候,是在夢巧兒回京報信兩天後。那個時候蕭杏花已經知道蕭戰庭的確切傷勢,知道當時蕭戰庭擋掉了幾支箭,最後卻沒躲過另一隻冷箭,恰中了胸口。只是他命大,那箭擦心而過。
可恨的是裡面淬了毒的,這毒蔓延到全身,倒是把他給放倒了。
一大早,宮裡最德高望重的御醫都來了,守在蕭家,只等著蕭戰庭回來為他診治。其實前頭皇上也派了兩位擅解毒的御醫去的,如今為表器重,真是恨不得把御醫都送過來了。
蕭杏花翹首期盼,一直到了快晌午,才聽說回來了,當下眾人忙奔出去。
見到蕭戰庭第一眼,蕭杏花眼淚險些落下來。
這才大半年時間,他看著憔悴許多,整張臉也瘦了,瘦得臉上只剩下骨頭,看著比以前更加剛硬驍利。
抬進屋裡,放在榻上,他是嘴唇都沒什麼血色,緊緊合著。乍一看,竟以為已經沒氣了。
蕭杏花忙撲過去,握住他的手:&ldo;鐵蛋,鐵蛋?&rdo;
躺著的那人,彷彿聽到了這話,竟勉強睜開眼來,虛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又閉上了。
蕭千雲是一路伺候著他爹回來的,自然是知道:&ldo;娘,爹是累了,先讓他歇著。&rdo;
&ldo;好,好!&rdo;蕭杏花說著這個,御醫也都進來了,當下只好讓開。
於是御醫便給蕭戰庭診脈,診來診去,最後卻是道:&ldo;這是北狄那邊的毒,裡面用了番木鱉,鴆羽,斷腸糙,熬成的一種有毒的藥水,這本是見血封喉的毒,只是侯爺命大,想必以前也中過毒,身子竟然有了抵抗之力,這才硬撐下來。&rdo;
蕭杏花一聽,呼吸都覺得緊了,什麼番木鱉她不知道,可是斷腸糙,聽這名兒便知十分可怖,還有什麼鴆羽,那個鴆酒不就是拿著鴆羽泡在酒裡做成的嗎?
蕭千雲看母親臉如薄紙,唯恐她太多擔憂,忙又安慰道:&ldo;娘,這種毒放在一般人身上自然是無解,只是爹身子好,竟連這種劇毒之物都能撐得下,如今熬到燕京城來,又有這麼多御醫幫著看,想必沒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