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瀰漫的天空邊際出現一抹魚白,激戰在黎明時結束,在薩摩爾軍隊的全力反撲下,被打亂陣腳的茵爾典步兵叢集遭到了沉重打擊,
儘管茵爾典步兵們表現出極高的素質,在失去指揮和騎兵支援的情況下奮勇頑抗,依然被悍不畏死的薩摩爾兵潮沖垮,營地在苗爾典軍隊的眼前,一寸寸的丟掉,儘管那已經是一片殘垣廢墟,儘管是中了薩摩爾軍隊的埋伏,
但是這依然是對芮爾典軍隊意志的沉重打擊,得到手的地盤再次失去,而且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被驅趕出來,這在任何一支軍隊中都是恥辱,何況是心高氣傲的苗爾典北軍精銳
克萊斯特的馬蹄踏上了對面安全的河灘,從營地退卻下來的潰軍已經佔領了這裡,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大多都是衣甲破碎不堪,身上帶著斑斑血跡,昨天還是3萬戰意昂揚的精銳,現在只剩下這些滿臉疲憊,身形額廢的潰軍
“難道我們就這麼敗了?。克萊斯特滿臉愕悵抬起頭,從昨晚激戰到現在,克萊斯特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晚上都是廝殺的喧囂和漫天的火焰
金色的晨曦刺破雲層照射下來。因為視角開闊的原因,克萊斯特幾乎能夠看見整個營地的全貌,營地帳篷已經在濃煙中化為焦黑的支架,在河灘對面的白色晨霧中,顯露出一片片黑色的團塊,
“什麼東西?。克萊斯特臉色一愣,那片河灘是營地的外圍,但卻是連線步兵去騎兵營地的通道,“難道”。克萊斯特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隨著濃霧的流動,緩緩顯露出河灘的真面目,
近五千匹戰馬的屍體讓整個地區就像一個巨大的殺戮墳場,連人帶馬插滿了白花花的箭鏃,就像一朵朵小白花在晨風中微微顫抖,地上留有一片片巨大的拖痕,有的是騎兵堆在一起,有的是幾匹戰馬撞在了一起,
就像一雙無形的巨手把幾千人強行壓擠進進去,這樣的場面不是一處,而是很多,幾乎整個河灘都是這樣,人與戰馬的屍體堆疊擁擠砸一起,可想當時是何等慘烈的情景。
難怪騎兵部隊一直沒有前來增援,原來全部覆滅在這片河灘上,克萊斯特目測了一下,在這片4兇米左右的狹長地,最少有一個騎兵旗團的兵力,最近一匹戰馬的屍體就躺在距離營門舊米的地方,
“萊文斯呢?”克萊斯特聽見身後傳來總指揮索米亞虛弱的聲音,連忙回頭看見昏厥的索米亞已經醒了,他臉色蒼白的靠在一棵樹,眼神凝重的瞰望著對面河灘,似乎在尋找什麼。
克萊斯特臉色難看,連忙回應道“屬下帶著大人突圍時,薩摩爾軍隊已經衝進了中軍,萊文斯大人為了守護軍旗。選擇了留守大帳”。
“什麼!“索米亞眼角抽動了一下,臉色微暗,虛弱的身體扶著樹木站起來,眼神沉痛的掃過河沿,看見到處都是身形狼狽計程車兵,
整個河灘上一片狼藉,無數衣甲不整的茵爾典潰軍擁擠在踹急的河面上,有的被奔湧的河水沖走,有的倒在河水裡就再也沒有起來無數士兵的屍體漂浮在河沿的礁石上,被河水泡的發白發脹,難聞的焦臭和刺鼻的血腥味摻雜在空氣中,
對面的營地上,一隻神態飛揚的獵鷹戰旗在空中飄揚,“萊文斯這個笨蛋”。索米亞嘆了一口氣,身體不支的坐下來,知道留守戰旗的萊文斯凶多吉少
這次索米亞採取的是強勢推進的戰術,企圖依靠強大的優勢兵力,強行開啟前往南方的道路,所以帶領了大部分精銳步兵,
沒想到被一把莫名其妙的大火燒的丟盔卸甲,近2萬人戰死,騎兵部隊也損失慘重,除了支援北門的一個旗團覆滅外,還有一個衝擊薩摩爾弩兵陣的騎兵中隊被射成了馬蜂窩,
最鋒銳的長槍已經斷折,索米亞知道自己現在除了等後援的部隊上來。再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