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省長叫了幾聲沒有在說什麼,他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知道魏嬰的打算,五個邊界行省的成年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民皆兵。
東吳木牛馬讓連環巨駑移動了起來,這個“飛天之馬”一現世就註定要震懾天下的器物讓北魏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比之西秦三十萬鐵騎更加濃厚的壓力。
這股壓力讓北魏國內的預備役軍隊要全面的開赴東面邊防守城,對於西邊邊防無法有效的顧及,而沒有軍隊的馳援,這些邊界行省只能靠自己。
全民皆兵,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北魏民風彪悍,成年人各個是高頭大馬,雖然民間也有不弱的武者力量,但是沒有訓練過的戰士相比正規軍相差凡幾,全民皆兵就是讓這些沒有受過訓練的平民直接拉向戰場,在戰爭學習成長。
這種學習成長帶代表著就是流血犧牲,可能十個平民的犧牲也無法造就一個真正的戰士。
但是魏嬰已經沒有多少辦法了。
靠南韓嗎,哼,盟友在危機之時永遠都是最不可靠的。
許年從後面把魏嬰扶了起來,五位省長也都站了起來,看著魏嬰的目光一個個的掃過。
“下命令去吧!”
魏嬰說出這句話時竟然有些顫抖,不是他的心太脆弱,而是他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對他的國民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
五位省長自然知道命令是什麼,行禮之後各自離開,回去整頓自己的平民隊伍。
看著五位省長離開,魏嬰依然有些恍惚,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良久他才問道:“許年,你說我這麼做對不對?”
“有國才有家,太子做的對,我會永遠跟隨在你的身邊!”
許年的聲音堅定,看著魏嬰的目光堅定,這種堅定從他進入到白熊騎兵團之後從未改變過。
彷彿是許年的這句堅定的話給了許年支撐,魏嬰的恍惚消失,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的身後還有無數的人給自己支撐。
“謝謝你,許年!”
聽到這句話,許年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曾經的太子又回來了。
恢復平常的魏嬰開始處理積壓在手裡的事情,各個戰場的戰報,對於邊界五省平民的組織統籌,以及國內行省的資源調配,各個地方的訊息,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他不能有一絲懈怠,更不能倒下。
不知覺中,夜已經深了,火光中,魏嬰處理完最後的一份本子,看著短暫空虛的桌臺,心中一愣,沒有想到上天還給他一絲絲休息的時間。
繃緊的神經稍微鬆開一些,魏嬰不自覺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忽然感覺到了脖子上那個硬硬的東西。
伸進懷中,魏嬰拿出來了這個塊看似普通的石頭。
就是這麼一塊普通的石頭葬送了一個北魏武聖的生命,就是為了這個普通的石頭,魏嬰在祖源山下的熱水湖停留很久。
其實除了這些原因,魏嬰把這塊石頭留在懷裡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關於北魏皇室一個秘不傳的隱秘,即使在整個北魏皇室也只有他與北魏當今皇上,也是他父親兩個人知道。
北魏皇室原先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來自祖源山的另外一邊,只是這個傳承的時間太過久遠,久遠到單線獨傳的隱秘現在只有這些資訊,再也沒有更多的內容,他們為什麼來,山的那邊怎麼去,山的那邊是什麼,這些都遺失在太過久遠的秘傳裡。
“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找回那些遺失的秘傳。”
微嘆一口氣,魏嬰把石頭重新放到了懷中伸出手時卻突然又碰到一個硬物。
然後一個黑色的卡片被他拿了出來。
一邊鐮刀、一邊羽翼的紅色畫面出現在他的目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