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偉力卻接著說道:“正式的邀請函,都由教授一級的特別簽發,然後到了晚宴的那一天,我們需要換上傳統的禮服。你們大概也知道,英國到了現在在某些方面還是等級森嚴的刻板國家,尤其是劍橋或者牛津這樣的傳統大學。每個人按照自己的身份,都有特定的座位,一點都不能亂。教授的、客座教授的、學生的、嘉賓的。我呢,算是比較幸運的,第一次接受邀請就被安排在了普萊森教授的身邊一起用餐。但是說老實話,這飯吃起來很不自在啊,吃一口還得看看我得導師吃了沒有。”
雷歡喜和柯開順一起笑了出來。
安妮卻只淡淡的“哦”了一聲,似乎在那有什麼心事。
這一頓飯,自從開頭說過以後,潘偉力就再也沒有提過投資的事情。
這就是他最聰明的地方。
一件事如果反覆提及,反而會讓對方產生反感。
只是一整頓飯,原本非常活潑的安妮卻很少說話了。
潘偉力和柯開順都喝了不少的酒。
到了晚宴結束,潘偉力站起來的時候身子都有些搖晃了:“雷總,我過量了,過量了。一會我讓司機小史送你回去。”
“不用了,潘總,我們認得凱豪賓館在哪,我和安妮散散步。”
“那我就不勉強了,衡明是個好地方啊,多玩玩。”潘偉力終於還是說到了投資的事情:“雷總,無論如何讓你母親幫幫忙啊,哪怕先是前期投資也行,我們會把全部的賬目交給環海方面掌握的。”
“潘總,你喝多了吧?”
“沒有,真的沒有。”潘偉力異常真誠的握住了雷歡喜的手:“普強是我半生的心血啊,哪怕我不當這個總裁了,普強也絕對不能倒下。公司全部的賬目,只要前期投資到位,我們全部可以交給環海方面掌握監督。”
雷歡喜一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想大多數對這一專案有興趣的公司都會答應你的。”
……
夜風吹拂在身上,涼涼的。
歡喜哥和安妮手牽著手。
“怎麼了,安妮,剛才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歡喜哥問了出來。
“歡喜哥,不對啊。”安妮好像充滿了疑惑:“劍橋的盛宴分為傳統派和現代派,我說的新大廳學院舉辦的盛宴就是屬於現代派的。這個晚宴每週舉行一次,任何學生只要提前在週二晚宴開始前預定好位置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什麼邀請函。而且參加晚宴,也不用穿什麼正統的大袍子,你自己覺得怎麼漂亮就怎麼穿。沒有什麼等級之分,學生可以和老師坐在一起,甚至可以和校長坐在一起吃飯聊天。”
歡喜哥笑了一下:“說的好像你參加過一樣。”
“我參加過啊。”
“參加過?你又不是劍橋大學畢業的。”
“歡喜哥,我真的參加過。我有一個好閨蜜就是在劍橋大學唸書的。”安妮有些著急:“她和我描述過劍橋盛宴的狀況,所以我特別的羨慕,還特意和她一起去了英國。我是做為受邀請一方參與的,而且這個受邀請的過程一點都不嚴格,教授也好、員工也好,只要有任何一個人簽字同意就可以了。所謂的劍橋盛宴現代派,其實就是提供給大家一個相互交流,增進彼此感情的機會。”
歡喜哥還是笑了笑:“也許你弄錯了呢?”
“我真的沒有弄錯,我肯定。”
“算了,不說了。”歡喜哥表現得毫不在意:“先回賓館吧,今天大家跑來跑去的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安妮有些生氣,歡喜哥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那個潘總肯定沒有參加過劍橋的盛宴,要不怎麼會連傳統派和現代派的重要區分都弄不清楚?
本來還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