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間,她的心臟絞擰成了一團,一股又熱又酸楚的感動直衝腦門。
他就算被打也要死命保護著她?!
這個強烈的認知像閃電般劈中了她,她想哭,又想笑,一時之間竟傻掉了。
等到她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靜權英俊的臉龐已經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漬,她霎時血脈僨張起來。
“居然敢當著我的面打房大頭,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她二話不說推開靜權,一記粉拳用力地擊中年輕小混混的鼻頭。
“哎喲喂呀!”小混混作夢都沒想到這女人的拳頭比一百公斤的鐵錘還重,登時流下溫熱熱的鼻血。
“你打我們老大?!你這個死丫頭,不給你嚐嚐我們的厲害……媽呀!”
其它三名小混混狠話還未撂完,就被荔女左勾拳、右勾拳、過肩摔……當場跌了個狗吃屎,趴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來。
原本乍著膽子要過來幫忙的眾人不禁猶豫了,呃……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該不該幫忙啊?
荔女輕輕鬆鬆地拍了拍手,不屑地撇了撇嘴,“哼,要跟我動手,再回去練個一百年吧!”
靜權震撼又感動地看著她,慚愧又敬佩得不得了。
“荔女,謝謝你。”他沙啞著開口,大手邊揉著作疼的腹間。
她注意到他的動作,驚慌失措、緊張兮兮地一把架起他,“你要不要緊?我帶你到醫院,我、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沒關係的,我……”他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力大無窮的荔女架起來拖出店門了。
麻辣鍋店的老闆追到門口,“小姐,你們——”
“我們的開鍋費和店裡桌椅的損失去找那四個小混混要!”她惡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媽的,再有異議我就告你見死不救!”
“啊?是是是……慢走,慢走。”老闆慌了手腳。
荔女像個英勇神氣的復仇女神,就這樣拖著靜權消失在眾人滿心敬佩的目光裡。
嗚嗚嗚,都是她的黴運害的啦!
荔女著急地站在急診室旁的X光室門外,等待著靜權自裡頭出來。
不知道骨頭有沒有斷?他腦袋有沒有被敲壞?
怎麼辦?如果優秀的房大頭真的被打壞了腦袋瓜子,她該怎麼向房媽媽交代?
還有天字眷村的每個叔叔、伯伯都不會放過她的,因為房大頭可是天字眷村最引以為傲的子弟啊!
而且她的心又急又痛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可是為了保護她才受了這麼多的傷。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光是內疚就足以淹死她了。
“荔女。”靜權英挺的臉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卻絲毫不掩淡淡從容的優雅,他緩緩自X光室走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進去開會的咧。
“房大頭!”荔女一個箭步衝向前,緊張地抓過他的手,這邊摸摸、那邊瞧瞧,還不時敲一敲以確定沒有筋斷骨折。“你沒事吧?你還好吧?”
“嗯咳!”護士小姐在一旁不滿地大聲咳了咳。
她猛然轉頭,“幹嘛?”
“病人身上有傷,你這樣用力敲擊會加重他的傷勢。”護士小姐不滿地道,可是在望向靜權的時候卻是眉開眼笑,溫柔和氣得不得了。“房先生這邊請,醫生在這邊,我待會幫你用生理食鹽水清洗傷口,再幫你擦優碘。”
荔女不是滋味地瞪著護士小姐,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護士小姐,謝謝你,我女朋友只是很擔心我。”靜權微笑著對荔女伸出手,近乎撒嬌地道:“我頭有點暈,你攙著我好嗎?”
“好好好。”荔女登時心花怒放,像小狗般飛撲向前,所有的不爽在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