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自己做主就是這種大事,“我也不急著決定,再過一年看看。”
“大四出去也不晚。”秦青安慰司雨寒,她聽她抱怨好幾回了。
“再說,出去也未必能過得好。”柯非說,“沒點家底的還是別折騰了。留學只適合兩種人,天才和二代。要麼家裡出眾,出去一趟跟玩似的不緊張;要麼自己出眾,出去真是能有收穫的。”
秦青笑著說:“你也可以出去吧?你自己賺的錢都夠留學了。”
“我哪有空?”柯非嘆氣,“再說,我走了,這一攤交給誰?”做生意是會者不難,難者不會,父母雖然跟她一條心,但能力不行;她想培養個副手替她分擔,就算不考慮忠不忠心,只看能力好不好,都沒能找到一個看得過去的。
四人難得見面,中午就一起吃了飯。
秦青把旅遊的禮物拿出來,不是明信片,而是當地的硬幣和火山石。
司雨寒也去旅遊了,不過是跟家人一起去溫泉,沒有秦青自己出去自由,她苦著臉說:“天天一起吃飯,都是去飯店,油大!我胖了好幾斤!”
沒有比夏天長肉更慘的事了,秦青一聽就感同身受,結果中午四人都沒把飯吃完,可又捨不得掏了錢的飯,結果全都打包了回去。
柯非直接回公司了,她現在吃住都在公司,聽她說明年估計也是這樣,生意做得順了,一天都不敢停,生怕此時的好機會稍縱即逝。
孫明明整個暑假都被柯非當勞力使,回了寢室就不想動,等柯非走了,她跟秦青和司雨寒悄悄說:“女強人不是誰都能當的。我是不行了,柯非是越忙越累,眼睛越亮!精神越好!簡直違反自然規律!”她之前也羨慕柯非,跟著幹了兩個月後,打定主意要做打工仔,絕不自己創業,太累太操心了。
她說了很多跟柯非打工時的事,“從早上一睜眼就不停的忙啊忙,一直到半夜還不能睡。”
司雨寒說的是跟家裡親戚一大家子去旅行,天天家長裡短,“我還沒畢業啊,竟然問我什麼時候結婚?這有沒有道理啊?我覺得我還是個孩子呢!
秦青聽了笑,說:“你和柯非簡直像兩個世界的人。”
司雨寒趴在床上說,“我覺得如果我不繼續上,不離家遠一點,畢業就能直接奔著賢妻良母去了。”她打了個哆嗦,“三年抱兩!”
孫明明:“噗!”
秦青和她一起狂笑。
司雨寒茫然道:“你們說,這世界怎麼變得這麼快呢……”一轉眼,她就要從學生變成大人了,踏出校門的那一刻,就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就要考慮結婚生子,以後五十年怎麼過了。
可能這次談話刺激到了,司雨寒開始認真考慮留學的事。她說讓她像柯非一樣創業不是不行,只是她沒柯非的運氣,“我還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呢,創業也要有目標啊。”
既然不能創業,也不想立刻找工作進社會,只能繼續讀書。而她又想離家裡遠一點,怕被逼婚,留學的事就成了最後也是唯一的選擇。
秦青雖然不留學,卻有一個已經出去的朋友,陶斌。
她就成了司雨寒和陶斌溝通橋樑。
陶斌很願意幫忙,他說了很多留學後的事。比如他來了以後發現語言是一大關,就像在中國有各種家鄉話一樣,到外面來了以後,很多時候他都聽不懂同學的話,口音、語速、哩語等等,全是他需要學習的東西。這些學問不在書上,而在與人的交流中。
然後就是錢。
出來才知道自己家是窮人。
所以,陶斌不敢讓自己閒下來,不是拼命學習,就是努力適應這座城市,走出房間努力交朋友。他的性格很好,所以很快就交到了幾個好朋友。一個朋友就替他介紹了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