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娘娘尋來此藥,望娘娘慎用。”
“哦?”我笑,笑得冰冷,好一個“留情”!仲孫煌!你為我倒真是煞費苦心了,就不知他為此準備多久了呢?這麼奇異珍貴的藥物,不好找吧?
“皇上還說,”高進寶的頭垂得越發低了,“若娘娘改變了主意,上午的那道旨意還是作數的。”
“呵!皇上對我還真是恩深義重啊!可惜……”我消受不起!“公公大恩,紀韻無以為報,這件小禮物是不久前得到的,原本就是想要給公公的,現在還請公公不要推辭。”我拿起放在一邊的木盒子遞給他。
高進寶連連推卻:“奴才不敢,奴才並沒有幫到娘娘什麼,娘娘厚禮奴才實在受之有愧啊!”
我微笑:“公公何出此言?公公為紀韻回絕了皇上的旨意就是幫了紀韻的一個大忙,再說了,紀韻既然心意已決,留這些東西也沒有什麼用處了,送給公公也不算是遭踏了。若公公肯收下,那紀韻尚可厚顏相求公公一事,未知公公可否應允再幫紀韻最後一次?”
“娘娘言重。娘娘旦請吩咐,只要做得到,奴才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遲。”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自今而後,紀韻與皇上是再見無期了,有一件事物,想請公公替紀韻交予皇上,還望公公莫要推辭。”我拿起另一個長型的錦盒,交到他手。
高進寶恭謹接過:“娘娘請放心,奴才一定為娘娘把此物親自交於皇上手中。”
“如此有勞公公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握緊了手中的“留情”,道:“都準備好了嗎?”
“回娘娘,準備好了。”張寶走進來:“娘娘,紀府失火,紀三公子行蹤不明。”
我一笑,揮揮手道,“準備好了就辦事去,記著,按我之前吩咐的去做,不得有誤!”聲音轉冷,此刻的我臉上想必是冷漠無情的吧,一如我此刻的心。
“……是。”張寶垂下頭,退了出去。
我坐到琴案前,揚起一抹冰寒的笑,“夜夜也沒有像這夜那麼靜/似聽見這顆心滴血聲/回味著你昨晚像惡夢似的話/你給我的竟不是愛情……纏綿遊戲過後/為何能捨得放手/是定律或是愛不夠……為何情不可永久/是事實並沒有真愛/或跟本我未看透……”
目光轉至桌案上的翠玉瓶,清冷的月光照在瓶身上,折射出冰冷無情的光。
仲孫煌!,不知當你看到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那時的你是否會體味出一絲我此刻的心情?我雖然不愛你,但我也從未如此處心積慮的要你死,也許在你眼中我是十惡不赦的作惡多端的禍亂後宮的,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要謀你的江山要圖你的霸業,可惜,這些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的心思你也絕不會懂,我與你,終是天註定了的,露水姻緣,易聚易散。
這時張寶走了進來,他手中還拖著一個人,那是個身著與我相同衣飾的女子。女子的頭低垂,看不見她的容貌,但她的身影與我極為相似。
“娘娘。”張寶扶著那個不知是昏迷還是已經死去的女子,我點了點頭,站起來幫他扶著那女子坐在了我之前的位置上。
我扶起女子的頭,那是一張精緻的臉,與我有著幾分相似,她竟然就是先前在冷宮中投井自盡的解冰冰!
“果真是與我有些相似呢!”我輕笑著以指腹緩緩滑過她的眉眼,然後把翠玉瓶交給張寶。他接過後小心翼翼地把瓶中的液體灌入她口水,在確定她已經全部喝下去後,才把她放下由得她伏在琴上。
“可以了,開始吧。”我滿意一笑,最後再看了四周一眼,帶頭走了出去。
身後,滾滾的紅焰迅速吞噬了一切,先是我的房間,接著是接鄰的房舍,再後來是整個西睿宮……當後宮為這場無可抑止的滔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