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肝顫,腿兒也顫,可看著需要她安撫的某人,她竭力平穩心氣。
看她準備好,池蘅整顆腦袋鑽入美人裙下。
如花的裙擺軟綿綿籠罩她的上半身,薄光透過裙衫照進來,內室的地龍燒得比幾日前更熱。
清和閉眼被她溫柔托起,雙臂無力地搭在兩側扶手。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不到阿池。
也是她們屈指可數的親密。
如鹿飲溪,又若貓兒飲水。潺潺的,也饞饞的。
她慣愛在這事上隱忍,只稍微洩個音兒,輕柔婉轉的好嗓子能把人逼瘋。
和她相反,池蘅是那個無法無天不要臉的。
幾番勾動,心裡起了得意:婉婉再怎麼矜持忍耐,可不是想她想得厲害?
池蘅被她熱情的回饋哄得煩愁皆消,思緒一轉:酒有什麼好?酒醒了煩惱還是煩惱,但婉婉給她喝的水,甜滋滋的,能潤到人心裡去。
她的信心剎那回到心房,渾身充滿幹勁。
就好比嘗一塊兒細膩流香的奶糕,又如用舌尖挑開一層層花瓣做成的糕點,怎麼嘗怎麼香。
恨不能探向最深處,採擷無數芬芳。
時間算不得長,清和的手腳已經在打顫。
她身子病弱,經過情愛滋潤的面頰粉暈,保養極好的指甲刺進池蘅精細的裡衣面料,臉是粉的,脖頸是粉的,指甲蓋都是粉的。
教人看了怎不感嘆——好一朵綻開的桃花?
池蘅退出來,唇瓣潤澤鮮亮,下頜也沾著香露,她食髓知味,意猶未盡,眼睛亮晶晶的,裡面藏著未滅的火和言語訴之不盡的狂喜。
「清潤甘甜。」
清和耳根子一燙,不聽她滿嘴葷話。
瞧她神情似醉非醉,透著一股先前沒有的饜足,池小將軍笑意愈深。
她都沒敢說,這才哪到哪,她還能把婉婉侍候地更舒坦。
「冷。」
清和動了動細長的腿,純白的襯褲甚是無辜地堆在細瘦的腳踝,池蘅眸色一暗,手腳麻利地為她整飭好。
收拾地體體面面,拿帕子擦擦下巴,指腹輕柔抹過沈姑娘泛紅的眼尾:「姐姐,我帶你去洗洗?」
不然呢?
清和這會沒力氣,抬起手臂去夠她脖頸,池蘅立時彎下腰來,配合她偶爾的撒嬌。
軟香的玉人抱了滿懷,擔心她冷著,扯過仍在一旁的大氅嚴嚴實實把人裹住,池蘅這才滿意。
她是打定主意多弄幾回。
迎水別莊的【醉仙池】她們泡過,繡春別苑的【雲池】她們也泡過,猶記得第一次侍弄就是在那,池蘅貪心,不知足,這回說什麼也得在她後院的池子泡泡。
邊關苦寒,想建功立業,哪有不吃苦的?
但婉婉很甜。
不嘗夠本,她今個真不想放人。
她一看就是在想一些羞人的彎彎繞繞,清和從她懷裡探出腦袋,兩人親近一場,最後那點生疏也被熱潮驅散。
之前情韻翻騰,她嗓音存著點細微的啞:「怎麼一下子這麼厲害了?」
池蘅抱著她往【醉心池】走,院子裡的下人都被她趕出去,倒不怕有煞風景的。
走往【醉心池】的這段路她時刻拿純陽真氣暖著懷裡的人,清和裡裡外外舒服地不得了,心神鬆懈,不介意誇獎一下某人。
她不誇還好,一誇,池蘅自個笑得不行,等她偷笑夠了,眉眼飛揚:「還能怎麼,日日夜夜想著,時時刻刻念著,空有一身本事,恨無用武之地。
「不見你時除了帶兵打仗,滿腦子全是春宮,見了你,巴不得心窩子掏出來討你歡心。久不經這事,怕你嫌我本事倒退,哪敢不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