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機會真的是萬載難逢,她絕對不會如此冒險。
比起她的氣急敗壞,林朗氣定神閒,輕鬆抽出自己的那一縷魂絲融入金耀的身體之中,看著那少年殼子在沒有自己控制的情況下也能眼神靈動地說話動作,暗道那殘魂接管得夠快。
坐在椅子上,林朗的表情從容,看著那少年急得原地轉圈兒,對方又嘟囔幾句,好像才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已經達成了鳩佔鵲巢,僵硬地頓住腳步,轉頭看向林朗。
“那些鮫人淚只夠我帶你離開那個陣法,其他的,你先付了報酬再說。”林朗把“不信任”擺在了臉上。
少年瞪大了眼看著他,像是覺得有人懷疑自己的信譽是一種誤入,臉上浮現幾分怒容,又很快收斂。
林朗看得有趣,若是他自己操縱,恐怕還無法做到如此細緻入微的表情變化,而對方,看來,那個方便操縱傀儡的分神法是真的存在。
不然,就是對方還有什麼秘法,能夠方便她迅速接管傀儡之身。
“好,我知道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哪怕林朗只是個築基期的小雜魚,但為了不引發這座城中那位分神修士的注意,僥倖逃出來的鮫人殘魂還是不得不接受這種不太公平的條件,也沒有問對方會不會信守承諾之類的問題,她沒有其他選擇。
少年很有決斷,確定了之後從林朗這裡要來了空白玉簡,這種東西是轉載必備,陶玲蘭給林朗的那個儲物袋中就有一些,不多,是方便在探尋到什麼功法時記錄下來的。若是願意,還可以寫個日記小說什麼的,也能順路寫個遊記,也是方便。
八卦門的存在讓這些一家之言多了些價值,也能給後人留下寶貴的第一手資料,算是探險遠遊必備之物。
透過神識刻畫的分神法不過眨眼間,林朗接過來看了看,僅僅是“不求甚解”地看了一遍,就用了一刻鐘,從時間上估量,對方的修為很可能在出竅期,夾在元嬰期和分神期中間,具體的小境界就不太好估量了。
“還有一個修仙洞府的地址呢?”
林朗其實也很需要一個安心修煉的地方,可惜他如今不能進入大宗門,那麼從某些洞府之中找到系統的修煉功法也是可行的途徑。
少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有些不滿地說:“你也太貪心了!”
“什麼叫做貪心,之前你不是說了嗎,如果我帶你出城,你就給我什麼,這些都是你自己許諾的,我逼迫你給其他的了嗎?”林朗好脾氣地幫助對方回憶了一下她的兩次許諾。
少年默然,她那不是著急嗎,一著急就加籌碼什麼的… …伸出手,又從林朗這裡要了一個空白玉簡,寫上了她知道的那個地址,同時附加了一句免責的話,“這都是萬年前了,現在還不知道在不在,有沒有人去過。”
哪怕是最不善爭鬥的醫修都並非閉門造車的宅,修士,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都是一些很會探險遊蕩的人,萬年的時間,漫長到足夠有心人把一些可能藏寶的地方犁上幾遍了。
“這樣啊,那你的籌碼不夠,再加上一些,我再考慮帶你出城。”林朗一邊感慨鮫人殘魂的老實,不說這句話他又沒辦法查證,或者說等他查證的時候對方早就走了,一邊又在想,自己這次果然是當不了好人了,這種反派的活兒做得如此得心應手,不知道再欺負一下,對方會不會哭唧唧?
幸好是個少年的殼子,他大可以不必有欺負小女孩兒的負罪感,呃,其實也不小了吧,萬年前就能達到出竅期甚至是更高修為的人,話說,假借分神修士之威壓榨對方一番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在出城之後繼續活著啊?
也許需要一個天道誓言或者心魔誓什麼的保證一下自己的安全,不過,萬一沒有把對方帶出城呢?意外狀況總要算計一下,所以還是不發誓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