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看得心裡發毛,沒有上前親近,反而還後退了小半步,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
他確定傅餘樂的所作所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她到底是如何殺死那位大夫人和長安侯的?
又有,她現在總吐血是怎麼回事兒?
還有,她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得真病的?
本來以為是裝的,可這樣子,似乎又不像,但要說真病了,哪個病人也沒她的精神頭好。
身體上,除了臉上蒼白了些,看著就是那什麼一臉病容,其他的,也沒見她真的躺著起不來啊!
到底是怎麼弄的?
心裡的好奇難以根除的同時,還有一種對未知的敬畏,順王不缺一個女人,更不想得罪有著這種莫測手段的女人,舉動間,比之前更尊重些。
“沒事兒,吐著吐著就習慣了,除了浪費帕子,也沒什麼了。”
隨手就把帕子丟在了地上,這樣染上血很難洗乾淨,便是洗乾淨了,想到是自己吐過血的,也有些嫌棄。
為了這個,傅餘樂最近用的都是素帕,一點兒花紋都沒有的,全當衛生紙了,用了就扔,一次性的。
“… …”他問的是帕子的事兒嗎?
順王也不傻,知道這樣的答非所問是什麼意思,也不在房中假裝什麼夫妻情深,撂下一句“我就再等你幾天”就直接離開了。
傅餘樂點點頭,沒理會順王的離開,等順王離開了,才有丫鬟過來回事,說的是她的那對雙胞胎姐妹的事情,她們的婚事,眼看著就要因此耽誤了,若不想耽誤,就要趕在百日熱孝之內成婚,難免有些不好看,現在老夫人可沒心思管這些。
總要有個提醒的,這便來求傅餘樂幫忙了。
“這倒是我疏忽了,該早些辦的。”
傅餘樂很樂意幫一把,她們若被孝期耽誤了還真是跟自己脫不開干係。
應了這件事,又拿出帕子來擦了擦唇角的血,傅餘樂現在這樣,任誰看都像是病得不輕,事實卻恰恰相反,正是虛不受補。
長安侯和大夫人都死在獻祭之下,而作為完成獻祭的最重要的“神明”位,傅餘樂體內的時間之力獲得了微弱的增長不說,連帶著還生生給她煉出了精神力。
在一個不允許精神力外放存在的世界,讓精神力能夠外放,哪怕影響的範圍不大,卻也近乎神明瞭。
與之相對的,身體上的損傷,也就是很小的代價了。
精神力一動,梳妝檯上的雕花盒內,一張小小的符紙中有一根鮮血勾畫的線條就被破開了,專門準備的獻祭法陣就此報廢。
有些可惜。
帕子擦過唇角的血,傅餘樂的眉宇之間說不上是歡喜還是遺憾,她以前還真沒怎麼想過用這樣的法子,也算是某種思維誤區了,總覺得獻祭的規格高,更難什麼的,實際上,獻祭像是一個偏科的學生,文、理分佈不均,一科高分,另一科低分。
高分的是獻祭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高昂,通常和得到的不成正比,生命,靈魂,把所有都獻上,得到的可能是微不足道的滴水之恩。
正是這種不成正比,就讓獻祭的規格更高,輕易都不會被啟及。
低分的則是獻祭所需要滿足的程式步驟,這就是很簡單的了,一個普通人,不會任何特殊力量,只要在正確的陣法之內完成許願,那麼,獻祭就會完成。
惡魔誘人獻祭,最愛做的是什麼,把那屬於獻祭的陣法傳遞出去,所有嘗試的人都會成為下線,必須無條件供給惡魔所需。
類似的傳送通道,一旦建立就很難消除,除了法陣之外,還有多種表現形式,到了大成的時候,甚至都不必要建立法陣,只需要接觸到某種東西,就可以了。
甚至不必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