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低下尊貴的頭顱,讓自己“臣服”。
“很高興見到你。”
冷淡又漂亮的面容上似乎有了一絲笑意,只是一絲,就讓人受寵若驚。
不遠處,奧佩里斯冷眼旁觀,心中點評,呵,又一個。
兩人的婚姻彷彿走向了末路,還在堅持的原因不過是離婚名義上不好聽罷了,可他們早就不住在一起了。
對上薇薇安輕蔑的目光,這一刻,奧佩里斯有些恍惚,這一幕,彷彿很久之前就見過,什麼時候,在哪裡?不可能吧?
奧佩里斯沒有想起來,但那不重要。
晚會之後,夫妻兩個挽著手坐上了同一輛車子,奧佩里斯和薇薇安之間還能坐下一個人的空位,這樣的距離,一直橫亙在他們之間,從無縮減。
沒有說話,一路都沒有說話,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薇薇安先下了車,車門關上,奧佩里斯頭也不抬地看著手上的雜誌,寧可用這些花花綠綠的雜誌打發時間,也不願意看薇薇安一眼。
薇薇安卻怔怔地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然後看著那輛車遠行,彷彿把她的靈魂也帶走了一樣。
“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呢?”
明知道是不合適的人,他有著永遠風流而不安定的心,可,她還是喜歡上了,並無法放手。
次日,奧佩里斯從報紙上看到了薇薇安的死訊。
“真的假的?”
奧佩里斯有些不信,“她昨天還好好的。”
這麼說著,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報紙,是正經的報紙,而不是穿鑿附會的小報,那麼……
躺在棺木之中的女人被鮮花包圍著,她穿著一襲白紗裙,鉑金色的長髮披散著,雙手在身前抱著一束花,還有許多花瓣灑在她的裙上,落在她的發上,讓她閉目的姿勢彷彿是在沉睡。
“真美啊!”
看著這樣的她,奧佩里斯彷彿想起了他們的初見,這真的是一個很容易令人一見鍾情的女人,可實際上,她並沒有足夠吸引人的內在,起碼奧佩里斯從未發現過。
“她是服藥過量死的,你知道她有抑鬱症嗎?”
質問來自於薇薇安的愛慕者,這幾年,她多了很多的愛慕者,不,應該說她一直都有很多的愛慕者,只不過是近幾年才容許他們走得更近。
奧佩里斯撥開那隻捉著自己衣領的手,輕輕把衣領整好,拂了拂上面不存在的灰塵,輕笑著說:“那是她的事情,她是一個成年人了,應該學會照顧好自己。”
冷酷無情的話,不像是出自丈夫之口,或許,他從來沒有當自己是她的丈夫。
“你這個混蛋,你不配得到她的愛!”
穿著黑西裝的男士高聲叫罵,面目猙獰,不見在薇薇安面前的溫和俊雅,可奧佩里斯壓根兒不為所動,他雙手插兜,以一種吊兒郎當的姿態迎接著對方的叫囂,像是在享受拂面的清風,愜意而安寧。
葬禮上的秩序很快被穩定下來,沒有人願意在這種場合鬧事,於是,棺木被放入了地下。
土埋了上去,落在透明的棺蓋上,讓那精緻的容顏被塵封。
所有人都離開了,奧佩里斯站在墳墓前,聽著律師在他耳邊念薇薇安的遺囑安排,沒什麼好說的,她並沒有把錢留給奧佩里斯。
看到這個結果,律師投來一種同情的眼神兒,那真的是好大的一筆錢,與之失之交臂,真的是一種遺憾。
“隨便吧。”
奧佩里斯聳了聳肩,面對目露遺憾的律師,輕笑了一下,他可不是缺錢的人,跟薇薇安結婚,也絕對不是為了她的錢。
應該說,對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來沒有想過用錢財拴住他。
律師是他們的家庭律師,夫妻雙方的事務,很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