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之意,昭然若揭,也有不少謝氏子弟不自量力,可最終所有人都明白,美婦賣酒,意為如歸。
滏陽山,某反派營寨之中,前來投靠的書生青衫大袖,頗有幾分瀟灑倜儻,他面見首領,直言利弊,為其定下了針對謝如歸的又一次襲殺。
“這樣真的能行嗎?”
首領心無大志,並不準備惹怒謝氏,更不想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世家權貴。
書生自信滿滿,“怎麼不能行,咱們又不是真的為了殺掉那謝如歸,只要先襲擊,敗了投誠就是,投靠一個世家子,難道不比守著營寨好很多嗎?”
思路一定要轉化過來,誰說襲殺真的就是為了殺人的?
就不能是假裝殺,殺不掉這才敬佩對方是強者,然後直接投靠嗎?
不能直接“賣”過去,就當俘虜再投降不可以嗎?說幾句好聽話,什麼“仰慕已久”之類的,不也能夠達成目的嗎?
“這樣真的能行?”首領有些猶疑,賭還是不賭?一旦贏了,可就是一本萬利,旱澇保收。
“罷,罷,罷,你若不肯試,我找旁人就是,我也是苦於投靠無門,這才想到這種辦法,你若不同意,也罷了。”
要讓書生說,如首領這樣的反派最是沒意思,欺壓平民百姓能夠得到幾滴油水,還不如直接去找那些世家,惹不起就加入,難道不是很好的套路嗎?
有了世家規矩約束,也能減少一些反派為惡的可能,別的不說,在治理上面,世家還是出了力的。
“試,我試,不就是假打嗎?又不是沒打過。”
首領迅速同意,這樣別出心裁的主意,只能是他們的!
眸中若有厲色,若是這書生不識相,非要找別家去,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好,我沒看錯人,首領果然有雄主之風。”
書生大笑,似得償所願。
山腳下,一條小道上,少女很是不用心地藏身路旁,靜靜等著快要到來的馬車,她的眸中光華閃動,心中所思已定,行動上便有幾分躍躍欲試。
“該來了,該來了。”
她輕聲唸叨著,等到那前行的一隊人馬出現在路上的時候,她似有些緊張地拍了拍胸口,壓下那躁動的心跳,又等著那行人前進些,等到一聲厲喝“什麼人”的時候,她才走出,雙眸含淚,若有苦楚相訴。
“可是謝如歸謝大人,還請謝大人救我一救。”
少女聲音嬌柔,帶著哭腔,像是真的隱含什麼天大的冤屈。
“來者何人?”
馬車之中,謝如歸沉聲發問。
車簾搖晃,似乎有人從車中往外看,隱約可見一隻眼,安靜地看向外面。
坐在車轅上的除了車伕,還有一個青年,葉歸人的臉上含笑,不等那少女答話,先代為轉述:“就是一個小丫頭,只怕求情是假,攀附是真。”
像是被戳破了什麼,少女的臉上頓顯兩朵紅暈,雙眸水潤,往這裡看了一眼,似乎是瞪了一眼那多嘴的青年,柔聲說:“小女昆溪,聽聞謝大人美名,特來相求,還望謝大人能幫我一幫。”
“可是什麼事,近前說話。”
謝如歸聲音並不溫和,卻也不冷淡,公事公辦的態度,不遠不近的距離,恰到好處。
正派謝如歸行走在外,並不是單純以謝氏子弟的身份,還有一個朝廷給的官職——觀風使。
觀風使有鏟奸除惡,為民伸冤的職權,卻也就是表面上的職權,朝廷不給多餘的兵糧人手,想要做什麼,還要看謝如歸自己的能力,也算是變相消耗謝氏積累。
在謝如歸之前,這觀風使不是臨時任命,類似於弱幾級的欽差大臣,就是一個虛職,為世家子弟充當門面,好聽好看,不至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