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聲,最後慢慢成了天師府。
神朝初立的時候,也是前朝末年,民不聊生,鬼物滋擾,若不是天師府出力甚多,神朝也未必還會有今天。
當時神朝的開國皇帝就說過與天師府共治天下,於是,天師府那裡有什麼藏得很深的依仗,也就不足為奇了。
華明越是說越是覺得就是這樣,說完自己先點了點頭。
妙枝聽得一臉歎服,還未曾想天師府竟然這樣厲害,再看柳清嵩,似乎又把對方的身影拔高了一個層次。
柳清嵩分了些心神去聽,但大部分精神力還是集中在遠方的戰場,發現那道白光竟然真的有用,他也是心神大震,這也藏得太深了吧,天師府他又不是沒去過,當時還曾用精神力掃描什麼的,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啊!
是他當時不仔細,還是說並非異寶而是人力,且就是那元神之力,若是元神之力,能夠做到這樣嗎?
他的腦中飛快地推演著,有了元神之力的底子,想要推演更進一步是怎樣的還是能夠的,但若要直接推演到底,憑藉他如今的力量,恐怕很難。
咳嗽聲響起,妙枝提議說要不要到山下去,天也黑了,當時休息的時候了,只不過那一片天空似乎與眾不同,還如深夜明燈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
“再看一會兒,很快就會結束了。”
柳清嵩止住咳嗽,沙啞著嗓音說了一句,目不轉睛地看了下去,能夠看到的有限,白光的數量多了,不如這一道這麼聚焦,但一點一點的白光頻繁亮起,好似獻祭一樣的強大力量讓那些飄忽若螢火的光有著不可思議的穿透黑暗的力量,一點點,侵佔著那些黑暗的所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光幾乎成了主旋律的時候,柳清嵩的視線才轉向別處,這才發現天光微亮,天邊已經有了些隱隱的紅霞,正要在幽藍天空上泛起波瀾。
妙枝不知道何時已經睡下了,她裹著皮裘靠在樹上,一旁的華明打著哈欠撥弄著篝火,見到柳清嵩轉身,忙站起身來,一雙眼睛通紅,問:“少爺,咱們走嗎?”
“不用走了,可以回去看看了。”
柳清嵩做出了跟之前完全相反的回答,華明往皇城那邊兒看了一眼,白光之下,還有隱隱的黑雲,卻已經完全被壓制住了,仿若天地之分,上清下濁,涇渭分明。
“他們這是… …失敗了?”
華明猜測著。
“是啊,天地不容。”
喟嘆不知為誰而起,天地不容,僅僅這個詞,許多事情似乎都可以被遮掩了。
天地的規則到底是怎樣的呢?每個世界的法則各有不同,每個世界的天道也多有不同… …在這些不同之中,有什麼是恆定的呢?】
柳清嵩的眼也有些發紅,目光轉向別處的時候,甚至有那麼剎那都分不清顏色,他的腦中太多的疑問堆疊著,好像那厚厚的黑雲,等待著被白光衝破的一刻。
我最初只以為上個世界過得太舒服,這個世界你才這麼折騰我,選了這樣的一個身體,但看了這一幕之後才想,這是不是才是你的目的,你想讓我明白什麼,天地不容嗎?規則框架之內,是可以改變的命運和未來,規則框架之外,便是天地不容的逆亂,等待著的只有誅殺湮滅的主旋律?】
柳清嵩腦中好像想到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各種線頭都在那裡,似乎隨便抽出一個都能夠抽絲剝繭,看到一個“真相”,而事實上,他更明白看到的線頭大部分都是斷的,並不是所有的線頭都能夠連成一條線,那麼,維繫這一根線的是什麼?
這時候,他迫切地需要一些高屋建瓴的“指導”,宏觀微觀,有的時候只是站的角度不一樣,看到的世界就是截然不同的。
這種指導也許能夠給他一些更多的啟發,讓他不至於誤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