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後勤門派,被萬眾矚目著的天工閣簡直像是一塊兒肥肉,誰的目光都是垂涎欲滴。
“第一次來吧,習慣就好!”
在船上頗為健談的師兄如此說著,想要拍拍林朗的肩膀,他們之前就在一起,下船之後也還是站在一起。
傅飛羽這個頂樑柱則站在前面,他一向都是高冷人設,對林朗這個師弟也沒多少親近的意思。
“說得好像師兄來過好多次一樣。”林朗這樣說著,目光也如很多初次來到的人一樣在四下打量,屬於少年人的興奮,難得有些熱情點染了眸光。
師兄摸摸鼻子,他還真是第一次來。
各宗派的院落安排劍宗早有規劃,被一一引領離開的時候,無涯島的人到了,海龜造型的船像是個移動的堡壘,防禦無敵,從船上下來的那些深藍色衣裳的弟子一個個也都如同套著一層寒冰一樣。
“可算是見到比傅師兄還要高冷的了。”師兄嘴賤撩撥著領隊的傅飛羽。
傅飛羽明明聽到了,眉毛卻都不動一下,腳步也不帶停頓地繼續走。
許多初次出門的天工閣弟子可沒有這麼好的定力,一個個回頭看,顧不得隊形,瞬間表現出天工閣一貫的散漫氣氛來。
“跟上。”傅飛羽低聲喝了一句,後面的人才收回了心神,跟了上去。
院子安置妥當,劍宗的人就走了,剩下王長老讓他們自由活動,自己也不見了蹤影,可能是去跟其它宗門的老朋友聯絡感情去了。
傅飛羽一如船上時候的做派,進了房間就不再出來,林朗被師兄叫走出去逛的時候還特意去問了他一聲,得到他一個冷淡的“我不去。”無奈地走了。
“別管他,他一向都那樣,最愛鑽研煉器,就像何長老說的,天生就是煉器的材料。”
同門之中,師兄算是個來的久的,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一些,給他們說著,也緩解了一些弟子對於傅飛羽這種做派的不喜,如果人家的性格天生如此,又不是區別對待或者歧視誰,他們又能有什麼不滿好抱怨。
總體還算和諧的情況下,一行人開始在劍宗開放的地界內亂逛,碰到其他宗門的弟子,都是少年人,也會互相打招呼聊兩句,天南海北的,這些還沒歷練資格的少年們,對其他宗派都有些好奇心在,彼此一拍即合,閒逛的隊伍也擴大了兩分。
林朗有意識在探查,有意地搶奪了領隊的活兒,理由是“難得來一次劍宗,總要知道一些著名的地方才好。”
劍宗方面對這些是無所謂的,很有些大氣的感覺,除了一些後山禁地之類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允許他們去走一走看一看。
一隊人最高修為不過築基期,還沒多少見識,劍宗的某些風景還真的讓他們頗有些驚歎之意,如萬仞山的劍典,一大塊兒山壁之上全是劍痕,元嬰層次之下的人若有所感,便可在山壁上留下自己的劍痕,其中蘊含劍意可供後人參悟。
“這個不錯,我們府中也有類似的所在。”少年儒修來自華文府,他見到劍典之後就介紹了自家府中的文壁,取代劍痕的是文字,是文章,其中的含義結丹期以上才能參看,“修為不夠,很容易被文章所迷,再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道。等我結丹,必要去看一看。”
“我們閣中也有類似的畫壁,跟這個不一樣的是畫壁需要補全,怎樣融入而有自身特色才是考究功底的地方,也要結丹期以上才能於其上留痕。”
說話的丹青閣修士衣襟上有一支墨梅,於袍子上的墨梅橫斜交相呼應,靈韻微光,襯得那衣裳格外不凡。
“我們天工閣也有展架,能夠把自家的作品放置其上,留待後人觀摩,修為每進一步,或者有更好的作品,也可以繼續新增。”師兄驕傲地說。
說話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