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飲宴的場所就定在醉賓樓,早就有人包了樓,只等他們這些學子齊聚一堂。
醉賓樓是個三層小樓,就在河邊不遠的地方,據說在三樓上能夠看到遠山之景,田園在望,頗有幾分心曠神怡的意境,是書生最愛,經常有人於此樓聚餐宴飲。
“褚兄,宋兄,你們兩個可是最晚!”
三樓上,有人看到他們,遠遠就開始招手,半個身子都探出欄杆外,揮舞手臂的時候,寬大的衣袖隨風,像是一面招搖的旗幟,老遠就能看到。
“小心些,鶴兄,風大!”
宋智嵩高聲,提醒了一句,臉上的笑意卻有些止不住,這位鶴兄是康林書院的奇人,其名閆松鶴,據說最開始是名閆松,後來自己加了一個“鶴”字,因喜鶴之孤絕,日常畫作必然是鶴,而有鶴必有松,便有人調侃說,這畫作送人便是把自己送了出去。
閆松鶴聽了竟是從此不再送人畫作,全都自行珍藏。
其人瘦削,又愛穿寬袖長袍,腰封總有兩分鬆鬆垮垮,像是隨時都能脫掉一樣,長髮披散頗有風流,更愛做放浪不羈的模樣,言行之中多有出格之處。
最開始多有人覺得不習慣,後來瞭解了,反而有人學他模樣,也做一種風流態度。
宋智嵩調侃之意濃重,樓上閆松鶴眼皮都不動,反而更往外伸了手臂,看得寬袖拂動,道:“風大,即隨風去,我鶴也,何懼。”
作者有話要說: 新世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