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吧!再說了,要不是知道難,我幹嗎死皮賴臉找你呀,你不是那個什麼少爺嗎?看你早晨進門簡直拽的象總統,安排一個小人物幾個月的臨時工作崗位不難吧。”
“你要做保潔?”
“我也不想呀,不過,沒辦法,誰讓我自己高中都沒畢業,我也不好腆著臉說要做經理吧,喂,你那什麼表情,這點不會你也要拒絕吧,再提醒你一下,這是你欠我的,難道,你這個少爺只是個男花瓶,沒有做主權的?不會連安排一個朋友工作都要回家看別人臉色吧。”
這句話直接點到了陳梓弘今天的死穴,他立刻火了,瞪了女孩子一眼,抬手看了一眼手腕,冷冷地說道:
“好了,我給你的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
“那,你答應了?”
“明早九點自己到物業部門去登記申請,以你的條件,做保潔的話應該可以順利透過,記得,別說你認識我,否則我已經不會讓你留在公司。”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知道了,謝謝你給我機會讓我自己去登記面試,且。”
轉身環視了一下這條几乎沒有人煙的山路,女孩子只能轉頭再次望向陳梓弘,問道:
“那個,什麼少爺,這裡是哪裡呀?”
“佘山,你不會連佘山天文臺都沒來過吧。”
“佘山?青浦!郊區!天呀,你開到佘山啦?難怪這個白房子看著眼熟,我小學春遊來過,OK,我知道了,下山一定有長途車去市區的,你繼續去發呆吧,真是有病,開飛車還以為有多緊急的事情呢,原來是來山裡發呆,有錢人還真都有怪癖——”
掌心的雪(七)
終於,這個麻煩還是走了,看著她一邊嘟嘟囔囔一邊徒步走下了山,陳梓弘重新回到了平臺,閉上眼睛,任由山間的花草清醒的空氣洗淨自己煩躁的心,任由清風帶走自己的火氣——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陳梓弘感覺山裡的風吹得他身上有些冷了,才重新睜開眼睛走回自己的跑車,開車離開了天文臺。
既然沒有了來時的怒氣,陳梓弘也就沒有再飆車,下山也不適宜開快車,他保持了60碼的時速將車開到了山下,開過山門,剛想拐上高速,卻看見那個校服丫頭就在不遠處,傻傻的一個人坐在了公路邊,一幅落魄乞丐樣。
將車開到了她的身邊,陳梓弘下了車,走到她的面前,問道:
“喂,你幹嗎?沿街乞討?都下山了,怎麼不去坐車回市區?坐在這裡幹什麼?”
抬起頭看見陳梓弘,丫頭就氣不打一出來,立刻站起了身,氣呼呼的說道:
“還說,還不是你,我走了半小時,好不容易走下山了,到處找人問,才知道,這裡是車行道,不是遊客專用山路,那個長途汽車站在另一個山門,走過去還要30分鐘,還要翻半座山,我走不動啦,所以,坐一下,不可以呀!”
“走了半小時就累了?現在的孩子還真缺少鍛鍊。”
“哈,孩子?這位老伯,我是不是缺少鍛鍊不用你感嘆啦,你有車,當然不需要鍛鍊,有本事,你也穿一雙小一碼的鞋子走30分鐘!”
“小一碼?”
低下頭,這才看清,她已經將鞋子脫掉,此刻正穿著襪子踩在了地上,望著她腳邊的運動鞋,很明顯就能知道,一定是長身體的時候腳大了,可是鞋子還沒買新的。
看見陳梓弘的視線,丫頭連忙坐下重新穿上了鞋子,臉忍不住有點紅,畢竟自己一個女生,大咧咧的坐在路邊還脫了鞋,這總不怎麼雅觀啦,何況,走一路的山路襪子都有些溼了,腳也有點臭臭的。
“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