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王翊公佈了一個月後陳文的營與中營比試的決定。
得到了這個資訊,無論是暫管中營的監軍文官沈調倫,還是負責老營日常防務的那兩個守備都開始仔細的打量陳文,那細緻程度似乎是想把陳文身上到底有多少根汗毛都數個通透。而那個被點到名的守備更是隱隱透著一絲敵意,因為他很清楚這場比賽贏了沒太大光彩,一旦要是輸了可就算是把中營的臉都丟盡了。
例會結束後,王翊又拉著陳文聊了一會兒,其實也不過是對陳文這個大明集團魯監國分公司大蘭山辦事處的新進員工的一種勉勵。
從中軍大廳出來之後,陳文便趕回了軍營,按照慣例,他在參加完上司組織的例會後,還要給下屬開例會。
看著手下的這三個千總和兩個文書,身為遊擊將軍的陳文只用了一句話就結束了例會。「你們繼續去做本將昨天安排的事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匆匆結束了例會,陳文立刻牽了馬帶著兩個看上去比較老實計程車兵下山,一路直奔他曾經購買文房四寶的那個鎮子。
進了鎮,陳文先去了那家字畫店。掌櫃的還是那個掌櫃的,夥計也還是那幾個夥計,只不過他們已經有些認不出陳文了,並非是陳文去了韓國做整形手術,而是他今天穿著那套山文鎧出的門,早已閃瞎了字畫店裡那些人的氪金狗眼。
等到那掌櫃的想起眼前這個將軍就是曾經在他這裡買過幾次東西的讀書人時,陳文早已在定下貨品之後離去了。那掌櫃的很是擦了幾次不時冒出的冷汗,顯然他還記得他曾經打算宰生客的行為,於是乎,他毫不猶豫的吩咐手下的活計,一定要按時完成陳文的訂貨,同時必須保證質量。
出了字畫店,陳文又找了家綢緞鋪。本來以陳文的身份他所需要的東西是可以從老營的布匹庫房申領的,只不過陳文從孫鈺口中得知,這布匹庫房其實是由銀庫監管的,於是他決定不去給自己找麻煩。
綢緞鋪子是鎮上一戶鄉紳開的,而這戶鄉紳和山上的一個官吏有親,所以這家的掌櫃雖然對於陳文這個新進遊擊很是曲意逢迎了一番,但也只是讓他把所需商品的價格殺到了承平年代那般。不過這對於陳文而言已經夠了,如果不是為了那份私人訂製,誰沒事下山挨宰來。
綢緞鋪子斜對面便是鎮中的城隍廟,今天雖說不是什麼趕集的日子,人卻依舊不少。
陳文帶著那兩個漢子來到張貼榜文的地方,把他先前寫好的招兵榜文貼了上去,並找來了廟裡的算命先生,告訴他每隔一刻鐘過來大聲朗讀一次,一次給五文錢,講完直接結算,由陳文帶來的那兩個士兵負責發放,今天和明天一共講兩天。
而這兩個士兵每人在榜下站一個時辰,兩個人輪流站,直到晚飯前必須回營,因為老營晚上宵禁。若是有人來問就告訴他們想投軍的直接上山,老營南門門口有人會接他們入營接受考核,考核合格的就可以當兵吃糧。
軍令如山倒,兩個士兵自然是表示堅決完成任務。那算命先生看著陳文的山文鎧和腰間懸著的那口寶劍,也毫不猶豫的應下了此事。而當他拿到了第一份計件工資之後,看著那五個銅錢,雖然沒有萬曆朝的金背,倒也沒有崇禎朝的那種薄脆,仔細一算這一天下來能賺個幾錢銀子,而且還不耽誤他算命,立刻就變得眉開眼笑起來。
孤身一人騎在馬上,陳文也不敢讓它跑起來,畢竟他現在的馬術能坐在上面走就已經不錯了。等他回到老營的時候,已經該吃午飯了,於是乎,他便直奔糧庫而去。
到了糧庫,昨天領了代買豬羊生意的一個小吏立刻就看見了他,趕忙上來打招呼。陳文和那小吏寒暄了兩句,便趕忙去見孫鈺。
見到孫鈺,陳文直截了當的提出,他找易氏幫忙做一面營旗,料子和圖樣下午的時候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