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到了這個份上,陳文決定和這個官員講講道理。
「嚴主簿,此行並非踏青,身後隨時可能有韃子追來,本將率部掩護百姓撤退,為的是防止百姓為亂兵、匪徒和韃子殘害,所以這隊伍絕不能停下來等你家把人接走再行上路。是有從權,且叫你家姑娘先下車,自行前往你那姻親家中,或者將車拖到路邊修理,總不好因為你一家耽誤所有人的行進速度吧?」
陳文自問把事情說的很是清楚,可是那官員卻擺出了另一副姿態。
「禮不可廢,從權本身就是那些不守禮數的名教敗類的託詞,老夫的女兒尚且待字閨中,如何能見外人?再者說了,陳將軍,你也知道可能會有韃子追來,怎可叫我家女眷留在後面?」
你知道韃子可能在後面追所以不能把你的女眷留下,那麼別人家的女眷就可以留下來嘍?
陳文深吸了口氣,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面對這等迂腐且自私自利到了不講理份上的傢伙,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官員些什麼,於是乎他乾脆直接下達最後通牒。
「本將沒時間跟你廢話,給你兩條路,第一條,把車拖到路邊修理,什麼時候修好什麼時候繼續上路;第二條,叫你家姑娘自行追上那輛你家姻親的車馬。若是還不同意,老子叫人連人帶車一起給你推下山,你信也不信?」
這嚴主簿聽到陳文這話,很是嚇了一跳,他雖然不在上山,但是這幾日也聽過相熟的一些官員提及了陳文自上山以來的很多所作所為,果不負武夫之名,尤其是回想著現在依舊在牢車裡的褚素先和那一日殺人立威的企圖,著實讓他有些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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