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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此前的那一戰南塘營著實把他們打怕了,眼下陳文問他們關於攻城和守城的相關知識和經驗,這些人以為陳文在試探他們的能力,然後將存在威脅的清理掉。在連道「不敢」無果的情況下,也同樣不敢敞開了說。

只是陳文雖說喝了些酒,腦子卻還很是清醒,聽著聽著就發現了其中的貓膩。眼見於此,陳文在表明了其想要聽到的是這些清軍的全部經驗的態度,同時又拿出了一打紙條,紅的白的皆有,以為對此的獎勵。

陳文在攻城戰開始前就曾經承諾過,會根據紙條來決定這些清軍此後的待遇,一張紅色的等於三張白色的面值,而手中紙條越多的清軍就表明其為明軍做了更多的事情,待遇自然也會更好。

這樣淺顯的道理,清軍降卒在接受上自然也是沒費什麼力氣,所以當發現陳文對於那些願意賣力氣做事的降卒並不是很吝惜食水之類的東西時,這些貨幣的信用也就輕而易舉的建立了起來。

見陳文拿出了紙條,這幾個清軍也不再猶豫,連忙把所有知道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唯恐日後因為此刻少說了個一兩條而被明軍處死。

可是幾個人一起說陳文還是招架不過來,就只能讓他們一人一條的輪著說,每說完一條值得採納的便可以當場拿到一張紙條,沒有意義或是與前面重複的就什麼也沒有。如此一來,機會人人皆有,而且唯恐他人提前說出以贏得更多的紙條,這些降卒也會儘可能的將心中所想盡數說出,就好比囚徒困境一般。

可真正講起來的話,還是那兩個軍官要佔一些便宜……

「陳大帥,據罪人所知,攻城的手段很多,如王師此番的蟻附攻城乃是正途,也可以挖掘地道入城,還可以燒塔城牆,更可以派內應搶城門,甚至可以用大炮轟開城門,罪人一時就想到這些,其實還有一些。」

「那守軍就沒有應對的手段嗎?」

「當然有,蟻附攻城那個應對手段很多,挖地道也可以將水缸倒扣於城牆左近,用聽力過人之輩或是啞巴監聽,一旦發現挖掘地道的位置就在城內挖掘壕溝,或是用煙或是用水殺死挖掘的敵軍,再行堵死。就算城門開了,也可以用塞門刀車來將其堵住。」

「哦。」

這個降卒軍官講述的內容很豐富,也很詳盡,陳文在提筆記下後,便發給他一張紅紙條和一張白紙條,轉而看向下一個降卒軍官。

「稟告陳大帥,罪人覺得王師此番攻城講究兵貴神速是沒錯的,可日後若是圍攻堅城,還是要多加準備些攻城的器械。」

「你覺得什麼器械效果比較好。」

那軍官此時其實也沒有盡數想好,只是看著旁邊虎視眈眈的幾個同袍,還是先把想到的說了出來。

「王師此番用雲梯和衝車乃是正途,其實也可以用巢車上載鳥銃手和弓弩手壓制城頭的韃子,當然也可以用投石器。」

巢車陳文能夠理解,除了壓制守城部隊的作用外,還可以觀察敵情,只不過……

「為什麼要用投石器?」

那軍官拱手一禮,緊接著將包袱抖了出來。「是為了應對城內守軍使用陰門陣的。」

所謂陰門陣,就是讓女子赤身裸體站在陣前或是城頭之上,用來幹擾對方的火器發射或是以女性象徵的陰來使對方的火器失靈。

這種戰術聽著可笑,尤其是以陰的能量壓制火藥燃燒的理念充滿了封建迷信思想。只是在歷史上,幹擾火器發射的事情倒是還真的成功過,甚至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越南就曾經使用女兵赤身裸體上陣,也屬於陰門陣在現代戰爭中的延伸。

當然,這個陣法雖然玄奇,卻也並非沒有剋制的辦法。

「那是不是可以用撒狗血或是燒羊角的辦法來剋制陰門陣,亦或者擺出陽門陣,來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