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離去。”
薄野景行怕他真個兒如此,頓時吱唔:“此法倒也可行,只是怕有些對不住你叔。”
氣得江清流差點沒真把她擲上去。
兩個人慢慢接近路面,這裡離江家的地道已經很遠了,皆因從此處上崖,江清流更為熟悉,是以才冒險而上。從山谷另一邊上去,乃是荒山,崇山峻嶺,兩人怕會迷路。
草叢裡,江清流還在計算人數,突然背後薄野景行隨手撿了三片樹葉,疾射而出!崖上一聲短促的驚呼,很快又停止。薄野景行示意江清流立刻上去。
江清流快速爬到路面,只見蜿蜒小道上,三個作七宿劍派弟子打扮的男子倒撲於地。旁邊還有個白衣粉裙的丫頭,正一臉驚恐地捂住嘴。
薄野景行不慌不忙地走到她面前:“告訴她,不必再因我奔走。”
丫頭仍然捂著嘴,連連點頭,然後又道:“夫人說如果見到你,告訴你這一路都是我派的人,要你小心。”
她話一落,薄野景行斜掌一削,正中其頸項。丫頭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江清流冷哼:“你倒憐香惜玉,既然一路都是七宿劍派的人,如何過去?”
薄野景行朗聲一笑:“區區螻蟻,老夫何懼之有?你道百里天雄那老小子探知老夫身份之後,為何隱而不發,一直等到武林大會?老夫離開江湖已然太久,今日就來個轟轟烈烈地迴歸也罷!”
江清流額上青筋又開始突突直跳:“這些人也都是有妻兒父母的!你念念不忘自己師門被屠之仇,卻屢屢屠戳別人師門!”
薄野景行一聽,全不以為意:“他們這種行徑,早晚被人滅門。老夫只不過代勞而已。”
江清流懶得跟她拌嘴,隨手拿了一把青鋒劍,沿著小路繼續往上爬。他一身武藝絕非浪得虛名,如今有劍在手,更是如虎添翼,不消片刻,已經爬了老高!
爬完之後,他又極為小心地退下來,揹著薄野景行重新匿於崖邊的灌木叢中。做完這些事,饒是他的體力也已經累成了狗。他藉此機恢復體力。
約摸小三四刻的功夫,很快有人發現了這裡的異樣。百里天雄大怒,立刻帶人飛奔而至。他們很快也發現了向上攀爬的痕跡,百里天雄指揮一部分弟子繞路上去,一部分弟子攀巖追蹤。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江清流這才爬將起來,二話不說,馱著薄野景行向江家祖墳方向飛奔而去!
這裡是江家的地道出口,離江家祖墳也並不太遠。只是若步行,再怎麼也要兩日的路程。江清流也已經跑不動了,如果不是心裡憋著一口氣,他現在早就已經趴下了。
前面是一處農家小院,薄野景行戳戳他,理所當然地道:“牽頭牛來!”
江清流絕不是個偷雞摸狗之輩,但這時候也顧不得了。他翻進小院裡,裡面果然有一頭水牛!
江清流將牛牽出來,左右尋了一陣,身上是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什了——有也掉崖底了。倒是轉頭一瞧,見薄野景行衣上綴著明珠。那衣服是單晚嬋親手縫製的,明珠是品相完美的貓眼石。
他全部摳下來,放在牛食槽裡,也算是了表心意了。
薄野景行攔了一下:“萬萬不可,此時留下這些東西,百里天雄或可得知你我行蹤!”江清流一想,只得將貓眼石收起來,衝著小屋一抱拳:“容後再報。”言罷,也不多說,江清流騎著牛,薄野景行怕顛簸,騎著江清流減震,二人一牛往前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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