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神色凝重。
“喬靜,這件事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停下了車,跟我低聲說道。
我正疑惑的時候,他就下了車。
車子是開進小區別墅的,他下了車,就幫我拉開了車門。
“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你跟我進去就知道了。”
他低啞著聲音,我緊盯著他的臉看,就像在他的身上找到一絲謊言的痕跡。
然而並沒有……
我不知道這棟別墅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等待著我。
被他拉扯著往前走,越走就越覺得壓抑。
直到開啟了別墅的門,客廳裡坐著幾個高大壯的保鏢,看見顧謙修的時候,十分恭敬地喊了一聲顧少。
顧謙修回應點了點頭之後,就帶著我上了二樓。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種醫用消毒水的味道。
而樓梯盡頭,還站著一兩個穿著護士制服的女人。
“顧少,您過來了?”
一箇中年男醫生恰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顧謙修問:“他怎麼樣了?”
男醫生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說:“我們已經盡力阻止癌細胞的擴散了,但是依舊無力迴天,廖先生的時日無多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帶人出去吧,我們要見見他。”
“好的,顧少,有事直接按床鈴就好了。”
“嗯。”
顧謙修支走了護士和醫生。
到剛才聽到兩人的電話,我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帶著我來見某個人。
當房門開啟的時候,我就看見了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已經奄奄一息的廖林……
在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忽然一懵,像是被人用錘子狠狠地砸了一下,又暈又疼,彷彿已經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我做的一個夢。
廖林穿著病服,緊閉著眼睛,連胸口上的起伏也幾乎要感覺不到了。
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斷氣一樣。
我忍不住哽咽,轉頭盯著顧謙修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廖叔胃癌晚期,兩個月前發現的。醫生說已經沒辦法動手術了,因為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其他的器官上了。動手術也無力迴天。但廖叔說他還有遺願沒有完成,不想死……就用了所有的辦法,找了國外最好的胃癌醫生過來親自盯著,用最後最艱難的方式來維持他的生命……”
胃癌!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廖林明明還那麼年輕,為什麼會得這麼可怕的病!
我的雙手不知不覺地握緊,目光緊緊地盯著他,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我怕看到他的病容,我怕他看見我的目光會讓我控制不住自己……
“為什麼不去醫院治療?國內也好國外也好,他也不缺錢!”
“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另一件事情。當初廖叔白手起家,十分艱辛才建立了新倫商貿國際,一個市值近三百億的跨國公司……”
“顧謙修,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這些都與我無關。”
“怎麼無關?廖叔說,他已經立下了遺囑,等他去世之後,他名下所有股票、股份和不動產,全都要由你來繼承。”
這就像是天上掉下來一塊巨大的餡餅,狠狠地一砸,就把我砸的頭破血流,沒有任何的欣喜和快樂。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廖林,心底的酸澀已經快控制不住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打知道我們的父女關係,我們幾乎沒見過幾次面,更何況我對他的態度,一直都這麼堅持地不相認,不肯叫他一聲爸爸。
可他臨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