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晉!你在這裡嗎?阿晉……“搞什麼鬼為什麼電話講到一半就掛了?陳晉他……不會也掛掉了吧?”你到底在哪……陳晉!陳……“
“哈羅。“用還能動的那隻手跟洞口的魏巍揮了揮手,沒想到兩個人再一次的像會竟然是這樣滑稽,陳晉真有欲哭無淚的感覺。
“……你這白痴。“魏巍忍不住咒罵道。
還能吹泡泡,應該是死不了了。
他來臺北幹嘛?是來找我的吧要不然不會出現在我家附近。
那,他來找我做什麼?“你到底想怎樣?“用指尖輕輕戳了一下熟睡中陳晉涼涼的臉頰。
他斷掉的手腳已經開刀接好了並上了石膏,不過似乎非常地痛。就連這樣沉沉地昏睡著那疼痛的表情始終沒有舒緩。
儘管陳晉的模樣悽慘得要命,一頭亂糟糟的棕色頭髮下那張瓜子臉蛋不但蒼白還有點泛青,裹著大大石膏的手腳讓他看起來非常地可憐,昔日那神氣的樣子完全不復存,儘管如此儘管如此,明明他是那樣狼狽樣可不知怎地還是覺得他依然很美。
儘管如此,自己依舊是那樣……
那樣像個白痴一樣執迷不悟地喜歡著他吧。
“……“陳晉臭著一張臉用左手扯著床邊的窗簾,本來就被小晉咬得爛兮兮的流蘇被他這麼一陣亂扯更加地破爛。
喂他吃藥幫他擦身子,看書,大電動,和那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小貓玩,現在魏巍他在廚房煮飯。
一直都不講話。
什麼都不說,也沒有表情,甚至是眼光一直不曾放在自己的臉上。
陳晉當然很明白魏巍的沉默代表著什麼,那肯定代表著他不打算原諒他。
雖然他很細心地照顧受傷的自己,但他本來就是爛好人一個,如果今天受傷的換作是其他人,魏巍也會這樣照顧他們吧?越是這樣想就越是不爽,的確是自己不對在先,但這樣像是接受施捨地被照顧著,對陳晉而言簡直像是酷刑。
像是被綁在床上一樣無法活動,然後稍微動一下就痛得冷汗直流,再加上還得每天面對那個什麼話都不說的木頭,悶得他一肚子鳥氣好想揍人。
最令他難受的是偏偏這個不講話的木頭曾經是那樣要好的朋友,偏偏自己是那樣在乎著這個木頭。
簡直生不如死,那小子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林杯!
“幹!“用力扯下一大撮流蘇甩到地上。
“……“端著餐盤走進房間的魏巍無言地看著滿地流蘇,這是大晉加小晉的傑作,看來過不久那條窗簾就要報銷了。
他走到床邊將餐盤放在床旁的几子上,拉過椅子坐下,端起盛有飯菜的碗和湯匙,挖了口飯並仔細地配 了些菜送到陳晉面前。
陳晉癟著嘴瞪著魏巍半晌,突然問道:“你幹麻染桃摸(頭毛)?“
他怎麼也想魏巍幹麻把頭髮搞成那樣怪,和他斯文的樣子一點都不合適,他討厭魏巍的頭髮不是黑色的,醜死了!
“……”看陳晉那個表情魏巍也可以猜想他對自己第億 頭髮很有意見,不過這有如何?他都不在乎我了,還會在乎我什麼髮型?“你到底會不會公圍(講話)?”又來了!他每次都這樣將視線掃過他的臉然後半句話也不說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幹!你給我說話……啊恩……”趁著他張大嘴罵人時,魏巍將湯匙塞入他口中。
被激怒的陳晉哇哇啦啦一連串大罵破口而出,而魏巍卻猶如聾子般聽而不聞無動於衷,並精準的抓著機會塞飯到那張罵人的嘴裡。
“林、林杯自己會吃!”
火大的陳晉罵人無效,怒怒地伸出左手搶過魏巍手中的湯匙,不靈光的左手加上暴躁的心情挖半天碗裡那顆滷蛋非但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