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工作都三年了。你就什麼時候……趙文鄢緊接著說:
媽!我以後會經常回家陪您跟爸的。
還沒有等她母親把話說完,就搶著她母親的話,好像很怕她母親說些什麼,可是女兒大了,作為母親還能說些什麼呢?無非女兒成一家,找一個好物件罷了。她母親又說了一句:
文鄢!媽跟你說話,你幹嘛!老是搶著跟我說啊!你老實地告訴媽,你在單位到底有沒有中意的小夥子。
最近,母親給她介紹過幾個男孩,趙文鄢跟對方就是相處不下來。最長的也不超過一個星期,不是沒有共同的話題,就是性格愛好迥異。你說這人,有時候真是難說。可是,她怎麼回答她母親呢?她也不知道。最後只是說:
媽!你就別操好了,我現在還年輕嘛!趙文鄢的母親聽了很不以為然,她說:
還年輕呢?都二十六、七的人了,女人最黃金的時代就是你現在這個年齡,不趕緊找一個,以後好男人就沒有要了。說著,似乎在嚇唬著她,接著又輕輕地插上一句:
文鄢!老實告訴媽。你晚上是不是跟人約會去了,我剛長看你進來時,穿著一件男孩子的衣服嘛!母親很是小心地問,怕她這個女兒在她面前不好意思開口。趙文鄢則從她母親懷裡坐了起來,說:
人家現在還只是朋友嘛。說著,又站了起來,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不跟你們說,我睡去了。她母親則說:
老趙,你看這孩子,一說這個,就害羞什麼樣了,真是的。趙文鄢的父親這時插了一句:
我說,你就別為文鄢操心了,她自己心裡有數的。說著,又轉身看他的電視去了。她母親有點氣憤憤地說:
你啊!就知道看電視,也不關係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說完也回房去了。
趙文鄢回到自已的房間,想著這一天同琉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沒有什麼多大的波瀾壯闊,但也很開心、充實。她覺得琉水這個人是不錯的,表面上是一個很可靠的男人,至少站在朋友的立場,他絕對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只是他的以後會怎麼樣呢?會離開禹城嗎?這一切也對於趙文鄢來說,都是個未知數。
琉水從公車站回來後,他一直琢磨著趙文鄢應該到家了。可是一路上,他心裡也一直很矛盾。對於女人,琉水自覺歷來是又敬又愛,就像一朵初開的漂亮玫瑰,既美,卻又怕。對於趙文鄢他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也許是喜歡吧,也許只是一個人太寂寞,想找個聊聊天而已。可是他卻找不出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是否如李輝那樣該找女朋友,該結婚了呢?只少自己也是老大不少了。他;是無法適懷,也無法從心裡做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大學的時候,琉水談過一次戀愛。然而,結果卻是失敗。初戀的痛苦,一直影響著他去談一個朋友的衝動。工作這些年,琉水身邊不乏有好女孩,而他自己卻一次次地拒絕自己再一次投入感情。一方面,曾經的傷痛無法忘懷;另一個方面,他的事業依然還一片空白。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會完美嗎?對於琉水來說,這是不可以接受的。就像他曾經對趙文鄢說過的那樣,他這種人天生對生存有著特別的敏感,敏感到可以準確地聞出時代的氣息。然而,他卻不能好好地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他經常在笑自己,空一番抱負卻不能拿來當飯吃,到不如學著去修車。事業的不順利,理想的遙不可及,再加上幾年的自我感情閉塞。琉水早已把自己的心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在那個空間只有對“真理”的追求,對“自由”的嚮往。因此,他把自己歸納為一個有理想主義傾向的現實主義者的者。然而,經過與趙文鄢的前後幾次接觸,這一切彷彿正在逐漸地改變著。琉水心裡的防護堤,似乎有了個小小的缺口,而這個缺口隨著河水不斷地注入,便有不斷擴大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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