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腰上的穴,你,你把它解開。”帶弟暗暗發誓,往後,她定要將點穴這門功夫學成,也不會受制於人,教人這麼欺負。
李游龍已健步行去,懷中姑娘比一頭小羊兒重不到哪兒去,卻是曲線分明,自有一股幽香。“該解開時,我自會替你解開,帶弟親親……若覺得困,把頭擱在我肩胛上睡會兒吧,要不要我唱催眠曲?”微微扯唇,心頭柔軟,他想起了遠在塞外的吉娜親親,那是他蒙族的好朋友,他常見她摟著草原上的孩子,也是喚著某某親親,哼著溫柔曲調哄孩子們睡覺。
這趟中原之行,他重任在身,須連絡會中弟兄,暗中查探冒充“三王會”行兇之人到底是何角色。“三王會”雖已退出中原武林十數年,但昔日仍有幾位會中的分堂堂主未出塞外,隱姓埋名,選擇在江南—帶落腳。
當日,他與齊吾爾在知姜鎮的客棧會面後,原擬直奔江南,可一路上風聲甚緊,那個“天下名捕”追蹤的本事不容小覷,他才想託四海鏢局走鏢當幌子,除躲避對方糾纏外,還可順應心意,去瞧一個愛對他發脾氣的俊姑娘。
帶弟挫敗地抿唇,生著悶氣,她本是清冷脾性,但在這男子面前,什麼冷靜自持都飛到九重天去了,惱著一肚子火,無處宣洩。
她的小腦袋瓜無力地垂在他頸窩,合起眼,不想同他言語了,卻將全部精神投注在罵人的詞彙上,什麼渾蛋、王八蛋、淫賊、臭雞蛋、下流胚子、大惡人等等,一句句在心中暗罵。唉……可能不常罵人,來來回回就這幾個詞兒,找不到什麼“絕妙好句”。
片刻——
“帶弟,我耳朵有些癢耶,你手指可不可以借一下,幫我搔搔?”這點力氣她應該還有吧?!李游龍說著,腳步未停,垂首瞧向懷裡的姑娘。
那俏臉楚楚可憐地抵著他,抿著唇瓣已然鬆開,微微開啟,氣息平緩細長,只是眉心仍輕擰著,睡夢中,不知教何物糾纏。
“李游龍……你、你……淫賊……”她無意識地蹭了蹭,此刻的她,肢體上溫馴得不可思議,柔軟地挨著他,小嘴卻仍要罵人。
他低唔一聲,覺得被罵得有些無辜。
好吧!好吧!為了落實她的話,淫一下好了。
雙臂將姑娘抱高,跟著俯下頭,他伸出舌,偷偷地舔了人家的紅唇。
甜甜的、溫溫的、滑滑的,又軟又膩,這滋味該死的好。
食髓知昧,舌再次探入,抵住她小小香舌,輕輕吮弄——
唉,李游龍,原來你除了賤骨頭外,當真是個淫賊。
第五章 情之為刃
情之為刃
……………………………………………………………………………………………………………………………………………………………………………………………………………………
模模糊糊地,感覺溫暖的抽離,伴自己入眠的強而規律的心音已然消失,一雙健臂將她安然地放下,背部一片柔軟。
帶弟輕聲嚶嚀,眨著眼睫,如預期般地瞧見那男子黝黑笑臉,他已經卸下易容,還原樣貌,而一對眼始終不變,燦光流轉,帶著戲謔和……溫柔。
“可憐的親親……”他低喚著,雙臂支在她身子的兩側,深邃俯視。“瞧我把你累的,這幾日都要你睡在馬背上、野地裡,我心裡也捨不得。”抬起一邊的手緩緩撫摸她的頰,將微亂的髮絲安順地撥至耳後,低低又道:“咱們來到一個小城鎮,在天台山下,今晚可以好好地睡在床榻上了,你高興不?”
自閩浙往北,他抱著姑娘步行二日,途中向人買下一匹馬,以馬代步,曉行夜宿,有時錯過宿頭,他便在野地升起火堆,懷抱姑娘入睡,如此過了七、八日。
這幾日,帶弟是安靜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