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嘆了口氣道:“我怕是難以完成前輩的囑託了!”說罷閉上了雙眼,一滴淚水從凌寒的眼角緩緩的滑下,在凌寒心中,一向都是言出必踐,這一次,怕是真的要爽約了。
“公子,你不能放棄!一定不能放棄!”米粒兒的聲音漸漸變低,最後消失不見。
“父親,母親,寒兒來了!”凌寒的眼前忽然出現了父親凌長峰那張熟悉的臉龐,還有母親梅若雪那婀娜的身姿,凌寒興奮的撲了上去。
“寒兒!”梅若雪愛憐的將凌寒攬在懷裡,凌長峰則是滿臉的喜愛之色。
“爹,娘,我是在做夢麼?”凌寒驚喜的問道。
“寒兒,你不是在做夢!”梅若雪撫摸著凌寒的頭髮道。
“那我們回家吧!”凌寒抬起頭,看著母親那美麗的面容道。
“寒兒,我們已經沒有家了!”凌長峰嘆了一口氣道,臉上滿是憂慮。
“爹,我們回菊花臺,不好麼?您說我們沒有家,是什麼意思啊?”凌寒問道。
“寒兒,我們的家不在菊花臺,而是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爹孃希望你能夠回到那個地方,那裡才是我們真正的家!”梅若雪道。
“寒兒,你一定要回到那裡,不然的話,爹孃會死不瞑目的!”凌長峰撫摸著凌寒的頭道。
二人說罷,忽然將凌寒推開,緩緩的朝著遠方的濃霧走去,凌寒想追,只是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寸步難行,“爹,娘!”一著急,凌寒又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依舊躺在那冰冷的床上。
“爹,娘?莫非你們也讓孩兒回到哪裡麼?”凌寒心中默唸道,雖然凌寒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但見到了父母雙親,心中再次燃起了生的**。
只是**上的傷痛並沒有結束,凌寒忽然感覺自己如同被置於爐火之上,渾身被烤的炙熱無比,周身火辣辣般的疼痛,喉頭渴得冒煙,像是就要乾裂。
但凌寒無法起身,只能用雙手胡亂的抓撓著身上的衣襟,不多時,便將身上的衣物扯去,僅剩下一個短褲,並且將身上的錦被盡數蹬到了腳下。
不知過了多久,凌寒的燥熱開始消退,渾身又開始冰冷麻木,凌寒又感覺到了透骨的寒冷,哆哆嗦嗦的又將那錦被蓋在了身上。
凌寒的思緒開始混亂,不知是生是死,是真是夢,唯獨心中那團求生的火苗,在冷風中閃爍忽明忽暗。
凌寒緊閉著雙眼,但他沒有死,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死,若是自己死了,會有更多的人因自己而死,所以,凌寒不敢死。
房門忽然被推開,一陣冷風捲著雪花刮進了房間。那個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走了進來,回身將房門關嚴,並將門栓插上。
凌寒朦朦朧朧中只覺得像是有人進來,就是睜不開眼睛,無法看清來人的面貌。
那個黑色斗篷抖落了身上的雪,緩緩地走到了凌寒的床前,只見凌寒雙目緊閉,牙關緊咬,不由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隨即,那黑色斗篷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便緩緩的將斗篷除去,昏暗中,露出了白皙的面板,窈窕的身材,竟然是一個年輕女子,只是穿著薄薄的一層輕紗!
那女子雙手護住前胸,慢慢的爬到了凌寒的床上,繞過了凌寒,進到了大床的裡面。又抬頭看了看凌寒已無血色的臉,便拉開了凌寒的被子,鑽了進去。
那女子雖然與凌寒蓋了同一條被子,但她並不敢靠近凌寒,平躺在床上之後,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一雙大眼睛,盯著黑乎乎的床頂,一動不敢動。
不多時,那女子忽然聽到凌寒的呼吸聲有些急促,急忙歪著頭,注視著凌寒。
凌寒的牙齒開始打戰,“咯咯咯”的一陣叩齒,那女子下意識的朝著床邊躲去。
凌寒忽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