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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在靈兒跟前坐定。

“是呀!早已無涉,”見計得逞,靈兒吐舌淺笑道:“放心吧!我若死了是不會發訃文來騷擾你的!”怕他反悔,當下不再多語,雙掌一揚便將內功輸入方拓儒體內,氣息緩緩執行著,由尾閭到背堂、玄樞、夾脊、陶道、玉枕、泥丸、明堂、膻中、中浣、到神閥歸氣海一週之圓。

不多時,兩人周遭罩起白霧,滾滾汗水珠子不住滴落,方拓儒只覺心、肝、脾、肺、腎,五臟百賅,通體舒坦難言。

約三盞茶的時間過去,方拓儒緊合著眼,全身暖暖執行著真氣,冷不防,一個柔軟的東西在他額際滑動著。

他睜開眼,是靈兒,她自個兒也是濡了一身的汗,卻只顧著笑盈盈地拿著汗巾幫他擦拭著汗珠。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方拓儒試圖冷著聲音。

“不對你好,該對誰好?”靈兒笑著回答。

“如果你不再屬於我,”方拓儒眼神含悲,語氣認真,“對我好,是害了我!”

“我也知道,只是……”靈兒難得斂起笑,睇著他的眼神有絲無奈,“要我不對你好,我卻又做不到,更何況……”她壓低聲音,“有些事情是我惹下的禍端,自該由我來做個了結。”

“靈兒,我……”方拓儒的話被她打斷。

靈兒拉起他躍下床,笑嘻嘻道:“別提這些,也別問別的問題,良宵苦短,陪我!”

縱使心頭盤旋著千百個問題,但被靈兒一鬧,他除了由著她外似乎已然沒有退路。

靈兒拉著他踱出門外,滿飽的月娘原是他們的最愛,今兒的卻有些殘缺,月牙兒勾似地,卻另有一種柔雅的風情。

“書呆,你瞧瞧,連月亮都有陰晴圓缺,不能自己了,更何況,”靈兒倚在方拓儒懷裡嘆口氣道:“人世間有些事理也是咱們不可不遵循的,是嗎?”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件事情,”他也嘆了口氣,縱由自己攬緊她,全心全意沉浸在屬於她的氣息裡,“我只知道,天意雖難違,但也不可全然委屈了自己。”

“不委屈自己,卻也不可委屈了無辜的人!”她低語。

“你的意思是……”方拓儒顰起眉梢。

“沒意思,隨意說說罷了!”靈兒回過頭睇著方拓儒,淺笑盈盈道:“都說了今晚別提別的事兒了。”

她拉起方拓儒再度悠遊在花徑蓮池畔,四周靜悄悄的,沒半點兒聲音,最後,她竟拉著方拓儒來到“敬儒閣”房前。

“你想找芸娘?這麼晚,她該早已睡下了吧!”

“她不在房裡!”靈兒巧笑,輕輕推開門,房裡果然空蕩蕩地杳無人影,“上你那兒前,我查過了,這幾天她孃家有事,她帶著蘋心一塊兒走的。”

方拓儒無語有絲尷尬,對這妻子,他是個失職的相公。

“她既不在,你上這兒做啥?”方拓儒不解問道。

“我困了想睡覺,這兒正好!”靈兒巧笑著搖晃聞言僵直了身軀的方拓儒,“你陪我!!”

“靈兒……”方拓儒兀自與理智掙扎著,他不該再碰她了,那隻會令他更加沉淪,無法自拔。

靈兒輕噓了聲,誘人聲音低喃著,“今晚咱們都別再說話了,用心感覺就好。”

纖指輕彈,房中原被燃起的燭火應聲而滅,一片漆黑,方拓儒一顆心恍若就要進出口中,他感覺她緩步偎人他懷中,不多時,他熟悉而久違的馥香櫻唇軟軟地封住了他冰冷而微顫的唇。

他再也不能思索,虎吼一聲用力鉗緊她,猛烈而絕望地灌輸著對她的痴戀,對她的渴慕。

良久後,她微喘著氣在他耳畔低語,“有件事情我得先跟你說分明,不論人間或仙境,所有的男人裡,我只讓你碰過,至於那惡犬,三年前我雖與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