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輕輕握住小紅的手,忽然想起蔚夫人要把小紅給了蔚木蕁做妾的事,現在聽了小紅這番話她反而不像當初那麼、那麼反對了,可——小紅是個好姑娘,年紀也小,就這麼做一輩子下人也未免有些委屈了她。
二女說著,卻沒注意到正中間那張桌子上坐的人正色咪咪的打量著她們,險些把口水流出來,在身邊站著的家丁耳邊說了什麼,那家丁就像莫漪君這桌走來。
“二位姑娘,我們老爺有請。”莫漪君和小紅正打鬧,忽然聽見有人說道。
“你們老爺?你們老爺是誰?”莫漪君問。
家丁向中間一指,“那位就是我們老爺。”莫漪君順著方向一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一雙小眼睛也分不出是睜著還是閉著,胖的雙下巴蓋住了脖子,滿臉橫肉,大腹便便。
“我不認識你們老爺,我不過去。小紅,我們走。”莫漪君說著就要拉著小紅走。
“唉,小妞,你可別不識時務,我告訴你,我們老爺是新任的左副都御史,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家丁說著打了個眼色那邊又有兩名家丁過來,二話不說就推著莫漪君向中間的桌子走去。
“你們放開,放開我!”
臺上還依依呀呀的唱著,除了中間這幾桌人看見此番情景的並不多,再說這屋裡說不知道越好的位置坐的人越是不能惹,誰願意惹這個麻煩?也就全做沒看見了。
“快走!”家丁推搡著將莫漪君和小紅帶到中間的桌子。
“蠢奴才!對姑娘家要客氣,懂嗎?”那個左副都御使大聲喝退了家丁,“來,小姐,陪爺喝一杯。”說著就攬上莫漪君的腰,一隻白瓷杯子裡面裝著陳年女兒紅遞到了莫漪君嘴邊,也不管莫漪君願不願意就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那酒辛辣,入腹便火燒火燎的難受,莫漪君哪裡受得了?
“放了我們小姐,放了我們小姐!”小紅什麼也不管只管大聲嚎叫
莫漪君咳了幾下才反應過來,那隻肥厚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胸脯,“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幾聲大喊,臺上演戲的停了,臺下也安靜了,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也不能出手相助。
“別碰我,不然我就死給你看!”莫漪君拔下頭上的簪子抵住自己脖子,然而那大人大手一揮便將莫漪君手上的簪子奪下。得意的剛要說什麼卻大喊起來,“啊啊,誰敢打本官?”正在這時不知是什麼打在那個左都御史身上,左都御史疼得大叫,“敢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
“嘖嘖,好好的一壺酒一段戲就被這麼掃了興致,可惜,可惜。”只聽呼啦啦一聲從二樓跳下一個人來,這個人一身淡青色衣衫,外面罩著同樣顏色的大氅,面板白皙,唇紅齒白,相比於其他男子又顯得瘦弱了一些,手中一柄長劍倒是帶著幾分機鋒。
“俠士,救救女子吧!”莫漪君見終於有個人肯出手,趕緊相求。
“是啊俠士,救救我們。”小紅也在一邊附和。
那人微微一笑,又將手中酒壺舉起飲了一口,才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應該,更何況還擾了我的酒興。”
說著那男子長劍一出往前一揮腳上又踹了一個家丁的胸口,幾個家丁應聲倒地,那大人當時就慌了,“你,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在下只想看戲而已,大人,還是早些回家吧,免得夜黑風高容易出事。”男子淡淡一笑,似乎根本沒把這左副都御史放在眼裡。
“哼!”那左副都御史左右看看,許是知道再這麼下去引得官兵來了他也討不了什麼便宜,氣的青筋暴起還是帶著幾個‘哎喲哎喲’的叫喚著的家丁離開。
見惡人已走莫漪君怦怦跳的心才漸漸緩和下來,小紅明顯也是驚魂未定,愣在當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