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事隨性,笑起來帶著些許的玩世不恭,簡直就是遊戲人間的典範,這個人,卻偏偏做著這世界上和公平有關的職業。
他一進辦公室永安就能感受到那股灑脫勁兒,漫不經心,是別人學都學不來的,他的這股漫不經心和顧維琛的又不一樣,很多時候,顧維琛的漫不經心是不屑參與的暗示,胥清卻是真的不在乎,不在意。
他帶著笑走過來,永安原本等著這人客套一下,假模假樣的先自我介紹一番再來接後文。哪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讓永安出其不意,他全程都在審視永安,是漫不經心的樣子,自己舒了個身就轉了方向,坐到了永安會客的大沙發上。
“唉,你不介意吧?”
過了半晌,這人才問。
永安點點頭,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大律師今天有空來訪,蓬蓽生輝。”
“唉……”胥清一聲長嘆,來來回回打量著永安,最後摔在沙發上,道:“你這人忒沒意思,外面傳聞一點不假。”
“什麼?”
胥清賊賊笑出聲來,“你是說什麼傳聞嗎?我得到的當然是獨家!”
“大律師駕臨就是為了說這話?”
胥清雙眼一緊,自己笑嘻嘻的坐起來,看著永安。
“當然不是說這些,我是受人之託,來勸你們接受那100萬的域名轉讓費。”
“不可能!”
“哦?話別說的那麼死,我好人做到底,來告訴你們一個結果罷了。”
“你什麼意思?”
“我?”胥清指了指自己,有些誇張的笑了,“你怎麼看也是一個大美女,大美女最煩的是什麼?被人誇有面子沒裡子,有頭髮沒腦子,明知是必輸的官司還要死充面子打下去,這不是傻是什麼!”
永安一怔,忽然明白過來,這人是來動搖他們決心的。
“誰說我們一定會輸!大律師又怎樣,大律師難道能就能篡改法律嗎?”
“你懂什麼叫法?”胥清坐在那兒,不自覺瞧著永安眼裡多了幾分傲氣,“還是說,你們那——強大的——律師團還沒把這個註定悲劇的結果告訴你們?”
永安愣住,慢慢順著胥清的思路想了下去。
“根據新出臺的《商標法》……這場官司盛途遊戲是必贏的,可憐你們一干人,卻一腔熱血拉著這個不放手。”
“你懂什麼!”永安話裡不由多了幾分怒氣。
“呵?惱羞成怒了?”胥清笑起來,“果然是沒說錯的,你這性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
“什麼?”
胥清乾笑兩聲,似乎自己無意間暴露了什麼?呵呵,暴露了更好,他樂得看戲。
“沒什麼,只是聽說,林總和Z市的淵源頗深,感慨幾句。”
永安心裡不由警惕起來,面前的男人神一句鬼一句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所有的發言都只有一個導向,那就是勸她,勸盛途傳媒,放棄這場官司。
“胥律師是對這場關係把握不夠嗎?不然……為什麼在開庭前夕,專門來當說客呢!“
胥清笑了幾聲,卻不接這話。
“我聽說林小姐是個聰明人,趨利避害,人之天性,作為一個決策者,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這是威脅?”
“說什麼笑話,我是知法懂法守法的好公民!”
“那就是你不想和盛途傳媒打官司對不對?不,你是不想和我打官司!”永安猛地回頭,忽然把這個驚人的發現抖了出來。
胥清眼裡的震驚一閃而過,隨即笑出神來。
“果然女人的想象力,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啊!林小姐,你是我見過的最犀利的女人,聽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