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邱越民這種不斷的體會讓他的人生觀得到了洗禮般的淨化。
邱越民只覺得鼻子一酸不知何時被人砸到了臉上一條鮮紅的血液順著鼻孔轟然而出落在了邱越民的枕頭上。
那些在邱越民身上肆虐的人依然不肯罷休彷彿一切才剛剛開始。
混亂之中一塊酷似饅頭的拳頭本按著它的軌跡向邱越民的背上砸去卻在半空中被一隻突來的大嵌牢牢夾住。
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讓眾人都是一驚。
邱越民斜著眼望去居然是牛二娃。
牛二娃放開那隻大手對螳螂道:“已經打出血了就算了吧以後大家還要相處的。”
螳螂盯著牛二娃有些不滿“我做事還要你這個傻子教嗎?”
邱越民想叫住牛二娃要他不要幫忙否則也會和自己一樣捱打但喉嚨莫明的一陣巨疼讓他頓時說不出話來只好急得用手推著牛二娃。
看著邱越民難受的樣子牛二娃怒氣騰騰向螳螂聳去。
螳螂頓時挺直腰桿喝道:“怎麼著?你是嫌上次捱打沒挨夠想陪陪他?”
牛二娃沒有理會螳螂的警告依然向他走去看架勢像是要把螳螂吃了一般。
“二娃回來!”
就在此時人群外一道清幽的聲音傳來偏偏這聲呼喊讓牛二娃馬上止步。
牛二娃轉過頭向聲處望去眼神中充滿了尊敬。
“他是個懂規矩的人你別害了他。”
直到這樣牛二娃才作罷退了回來。
螳螂也改變了主意向旁人揮了揮手接著一支香菸便夾在嘴裡裂著嘴說道:“老花既然你開口了那就露露嗓子吧!”
螳螂這一說眾人逐漸分開在一條床鋪的深處隱隱顯出一纖瘦的身影身影搖搖欲墜左晃右擺。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二胡聲悄然響起。
由小到大由慢到快……
旋律逐漸緊湊高低起伏不定伸縮收豪邁。
這一刻整個牢房的人突然都微微一觸不約而同的向那被螳螂稱呼為老花的人望去。
伴隨著二胡聲比之更為悅耳的聲音響起。
老花緩緩的站起來手裡拉著二胡嘴裡唱著歌一步一步的向眾人走來。
……
獄中望月漸漸高
春風啊吹動著楊柳樹梢
白天我思念小啊妹妹;
夜晚我思念爹和娘;
十八年的恩情永不忘;
是爹孃從小把兒兒撫養;
盼望我長大能啊成*人;
誰知我犯罪進那牢房
記得那是三那年前;
秋風吹來樹葉黃
天氣寒冷渾身冰涼
我孤單悲傷送教養
啊秋梨夠啊沙松剛
高牆裡面我眼望著明月
我的心兒又飛回來家鄉
……
邱越民忍著身上的疼痛漸漸的舒展著身子他也被這動人的歌聲所打動了。
憂哀的旋律動人的歌詞無疑讓邱越民覺得這歌彷彿在唱著自己。雖然他入獄不久但此刻他也體會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助。
這歌雖然以前聽過但那時只是覺得調子好聽並體會不到這其中的深意。
邱越民也注意到那狂妄無人的螳螂居然也陶醉其中跟著老花的節奏小聲的唱著。
螳螂帶頭唱那些小弟們也都唱了起來瞬間大家都受到感染整個牢房裡響起了憂傷的歌聲。
歌聲中帶著希望帶著期盼夾雜著夢想……
老花的聲音悠揚流長但卻又有種說不出的低沉那極富顫抖的嗓音與低沉混合在一起越顯憂傷。
邱越民鼻子開始酸心中的熱淚莫明的在體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