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躬身,說道:“少爺。老主人以前說過。征服一個人不是靠武力,而是靠心。”說著那雙如樹皮般的手,指了指心所在的位置。
佛能渡與他有緣的眾生,卻不能渡自己。
楚巖長噓了一口氣,沉吟了片刻。說道:“刀叔教訓的是。是我操之過急了。只不過,付川那個叛徒再過一個月就要到達杭州了……如果這次不能把他留下,以後就更沒有機會了。”
“小不忍則亂大某啊。”長嘆口氣,隨後道:“少爺。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只要付川還在杭州,我們就有機會把他留下來。據說,付川要在杭州停留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們有的是機會產出他。只不過,要完全剷除八格國的女支家族。很難……”老刀頭此時已經沒有平常的那種頹然,全身充滿了一種殺伐的凜然。
“少爺。我們要隱忍。在您還沒有達到老主人所說的那個境界之前。我們不能夠輕舉妄動。一旦打草驚蛇,讓那個畜生有了防備,再想要再完成老主人的遺願,無疑是虎口拔牙。”老刀頭此刻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閃爍著萬丈光芒。
他是老人的書童,從小就跟在了老人的身邊。
楚巖是他看著長大的,所以楚巖一直很尊重這個貌不驚人、看似平凡的老人。楚巖曾經多次要求他不用以僕人的身份處事。
可這個倔強的老頭子卻說規矩不能改。
一日為主子,一世都是主子。
不過,每次提到老人的死以及老人遺留下的遺憾。
他都會不由自主的進入一種亢奮的狀態。這個時候,他身上流露出一種氣息。那是一種殺伐的氣息。
“哎。”
楚巖仰望著即將被黑暗籠罩的天空,還有最後的一絲霞光掛在西方的天幕上。彷彿是已到暮年的老人,充滿著滄桑的感覺。
“古往今來多少年了,在這條歷史上長河中,那麼多風華絕代的天縱之才,又有幾人達到宗師境界。我——真的可以嗎?”楚岩心想著。
突然,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面帶胸有成竹的微笑。如天上的清風、白雲。
自信,淡定,神閒。
述說著那句臨走前說的話:“能夠牽絆和擊敗自己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的影子。如果一個人的心被仇恨蒙著,那麼他的境界就只能停留在那。永遠不會在有所寸進……”
老刀頭靜靜地看著處於石化狀態的楚巖,心中暗歎道:“唉。這孩子,身上揹負的太多了……”
只有他知道,楚巖笑容下面隱藏著一顆痛苦壓抑的心。
微微搖頭。沒有再說話,靜靜的離開了。
恩怨。
何時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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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演武廳。
楚巖四人端坐於演武廳的大堂上。
此時他們的神情都是嚴肅的,室內的空氣如灌入了水銀似的,很是沉重。
給人種要窒息的感覺。
“老先生不是自然死亡,是被別人暗算致死的?”殺魂憤怒的聲音縈繞著寬闊的大廳
轟隆。
殺魂猛拍桌子,呯的一聲,震碎了那個青白瓷杯。
“誰?我一定要殺了他。”
“對。讓他嚐嚐我們的厲害。”
滅魄終於在神奇的泉水的浸泡下,恢復到最佳狀態。
原來,當殺魂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明白了自已以後的道路:追求武道的巔峰。
誰知道滅魄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
於是二人終於決定,留在神秘的東方。
可是,楚巖今天一句“師傅是被人間接害死的”激怒了二人。
他們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