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腿呢?要說有吧,她這會兒應該會臉紅心跳不敢抬頭的吧。可是如果沒有,昨兒明明看著就不一般啊。奇了怪的!
趁著等梁牧澤回來的空蕩,她們倆坐在沙發上,一人一桶冰淇淋,梁韶雪開始狂講梁牧澤。講他小時候如何調調皮搗蛋,講他悶騷一肚子壞水,講他名字本該叫梁韶澤。
“四哥是我小叔的獨子。”
“小叔?那你是誰生的?你不才是最小的嗎?”
“我當然是我爸媽生的了,我最小,有倆親哥呢,我爸是老大,哈哈!!”梁韶雪笑的特別得意,其實換成誰不得意呢,一家子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寵著她一個。
“小叔在我爺爺眼中是最不著調的一個,不從政也不從軍,自己做生意發家致富。我們這一輩全是梁韶什麼,比如我叫梁韶雪,我三哥叫梁韶宇。小叔覺得叫多了,忒俗,就給他兒子把“韶”改成“牧”。不過我覺得“牧”比“韶”好聽,你覺得呢?”
“都挺好,不過你們的名字應該都是爺爺給取得吧,把“韶”改成“牧”,爺爺同意嗎?”
“當然不同意,但是我爸說小叔從小就不聽話,爺爺也習慣了吧。”
夏初點點頭,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勺冰淇淋,“哦。”
“我哥倒是聽話哦,老老實實的上了軍校,進了部隊。爺爺甭提多開心了,不過小叔啊,家大業大後繼無人嘍,嘿嘿!!”
夏初翻著雜誌,一邊點頭。
梁韶雪眨巴眨巴眼睛,說:“以前還想著,如果我哥能普通人,還能幫他繼承家業之類的,”邊說邊看夏初的反映,結果人家沒反應,她不死心繼續說:“現在看來嘛,無所謂啦,找個軍人也不錯,挺配呢,你說呢夏初?”
“嗯,”夏初點頭,眯著眼睛笑,“挺好,都挺好。”
“看把你樂的,眼睛找不到了!”
夏初收了笑臉,“難不成讓我哭嗎?”
“哭什麼?多高興的事兒啊,”梁韶雪放下冰淇淋,伸個懶腰站起來,“說起來,我已經兩年沒見著我哥了。”
“這麼久?”
梁韶雪皺皺眉頭,惆悵的說:“是啊,前年他休假的時候我出國了,去年他休假剛兩天,就被部隊一紙命令給召回去了,我還沒來得及看見他面兒呢就走了。”
“特種大隊,是跟別的部隊不太一樣……”
“太坑人了,好幾次從G市過,說去看他,人都說,”梁韶雪學著梁牧澤的冰山臉,沉著聲音,“忙,沒空,以後再說。”
“人家是營長,大忙人。”夏初也嗆著說。
“什麼嘛,國家領導人都沒他這樣的,兩毛一嘛,跟你這一槓三差不了多少。”
夏初搖頭,老老實實的說:“差著呢,我是正連,他是正營,差兩級呢,而且我這也是讀碩士給逼出來的。”
“那也沒他這樣的,親妹妹啊,說推就推。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鐵公雞也有拔毛的時候了。不過他確實比以前瘦了,上午見他的時候,覺得他沒以前帥了。”
上午?莫非他已經回來過了?難怪夏初覺得這屋子怪怪的。
梁韶雪忽然坐到夏初旁邊,挽著她的胳膊特親暱的說:“你知道嗎,我哥以前特好看,細皮嫩肉的,回頭你跟著他上京,我給你看他穿開襠褲的照片,小時候爆可愛我告兒你,真後悔沒生他前面,要不然我就能天天捏他小臉,粉粉肉嘟嘟的,比現在可愛去了。”
“小雪,你後悔頂什麼用?”夏初一腦門汗,這孩子真是個話癆子,吧嗒吧嗒什麼都說,果然是京城長大的,受薰陶不小。
新聞聯播開始的時候,梁牧澤回來了。梁韶雪嗔他,“您老當自個是新聞聯播啊,還掐著點兒回來。”
“嗯,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