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逆徒!你竟然敢違抗師命!信不信為師清理門戶。”老道士做出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樣子。
林九歌翻了個白眼,自從他拜老道士為師之後,老道士似乎就愛上了這種說話方式,基本上隔天他就要“逐出師門”一趟。“直接說,啥事,還有,啥好處。”
“幫為師去接個人,不讓你白乾,回來之後傳授你無上戰法怎麼樣?”
“牛皮不要吹那麼大,會被打的。我還要一樣東西。”
“說說看。”
“我要這山頭改個名字,小酒峰太難聽了。”
“隨你。”
第二天林九歌就跟著老道士安排的人離開了清玄福地,那人將林九歌東海的一處小漁村之中,便趕著去進行自己的任務離開了。
林九歌摸了摸懷裡的傳音符, 到時候他完成任務之後,回到此處使用,就會有人來接他回去。
回想起老道士交待的任務,聽上去很簡單,就是幫老道士接一個人回山就可以。
當時林九歌還問:“不會是接你的私生子吧?”
老道士當場就踹了他一腳,接著解釋,他是多年前,曾遊歷至此,除掉一頭妖獸的時候不慎被重傷,得到了當地一個漁家少女全家的巨大恩惠,並且在這裡修養居住了一段時間才痊癒離開。如今,歲月流轉,他突然接到訊息稱這家恩人遭遇不幸,全家身亡,只剩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
得知此事後,清明道人心生憐憫,決定將這位遺孤接入山中,親自照顧,以報當年之恩。於是,林九歌揹負著老道士重任踏上了這次旅程。
說來也算有緣,這個小漁村毗鄰風華林海,如果當初林九歌選擇另一個方向,說不定會走到這裡,然後過上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林九歌的腳步在沙土與鵝卵石交織的小徑上。海風吹拂,帶來了遠處海面的鹹溼味道,夾雜著清晨捕魚的淡淡魚腥味,這是大海特有的氣息,前世公司團建去海邊的時候,他聞到過相似的味道。
隨著他的深入,小漁村的景象逐漸展現在眼前。
林九歌的臉色也變得沉重,眼前的小漁村,呈現出一種破敗而滄桑的景象。原本寧靜的海岸線,如今遍佈著妖獸肆虐的痕跡,沙土與碎石中夾雜著破碎的漁船殘骸和散落的漁網。海風雖然依舊吹拂,但卻帶著一種悲涼和沉重,彷彿也在為這片土地的遭遇而嘆息。
林九歌踏入村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破敗的景象。房屋坍塌,石牆熔斷碎裂,屋頂上的海草被燒焦,在風中搖搖欲墜。街道上,原本整潔的鵝卵石被妖獸踐踏得凌亂不堪,有些地方還殘留著妖獸的爪印和火焰灼燒的痕跡。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焦糊和血腥的混合氣味,令人感到窒息。林九歌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震驚和悲痛。他可以看到,一些身上帶傷的村民正在努力清理廢墟,但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無奈。
偶爾,林九歌還能聽到從廢墟中傳來的微弱哭聲,那是失去親人的村民在尋找著他們的親人。這些聲音像針一樣刺痛著林九歌的心,他感到自己彷彿也被這悲傷的氛圍所包圍。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林九歌顫抖著問一個正在清理廢墟的村民。
村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彷彿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平靜地說:“妖獸吃人。不是很明顯嗎?”
林九歌一聽,頓時心裡焦急,急忙問他:“你知道唐芷韻嗎?”這個名字是老道士當年故人生產之後,過來看望的時候幫忙取的。
那個村民表情平淡,眼神一片死寂:“誰知道呢,要麼在像我妻子一樣妖獸肚子裡,要麼在那些廢墟壓著,要麼被擄走去喂小妖獸,像我兒子一樣。”
這個人明顯已經問不出什麼。林九歌之後周圍向人打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