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塊血玉還有這種作用,容瑞翰暗忖道,抱拳對池老說道:“想必是老前輩提醒了小陌這塊血玉的用途吧,多謝老前輩的救命之恩。”
池老冷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我恰好與你的母親和外祖父認識,我管你死活呢。”
容瑞翰詫異地看著池老,完全沒想到這位實力高深莫測的老前輩居然會認識自己的親人。
母親……外祖父……容瑞翰的心情有點複雜,江氏一族被滅族的時候,他還很小,已經完全沒有記憶了。
若不是後來僥倖存活下來的族人找到了自己,他恐怕會永遠被自己的父皇矇在鼓裡。
不過,母妃臨死前也惦記著要把這塊重要的血玉託給外人交予自己,這個事實讓容瑞翰體會到了久違的、來自親人的溫暖。
池老嘆了一聲,把之前對君曉陌他們所說過的話,也對容瑞翰說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了他沒能救下老友及其族人的遺憾。
最後,池老拍了拍容瑞翰的肩膀,問道:“小子,有興趣做我的徒弟嗎?”
“徒弟?!”容瑞翰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他很少有情緒外露且失態的時候,今天這一個個意料之外的情況打破了他一貫以來的沉穩和淡定。
“哼,怎麼,不願意?”池老氣哼哼地說道,“我可從來不會收族人以外的人做弟子的,這次可是看在死去老友的份上給你破了例了。還有啊,你之前修煉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功法也該扔掉了,功法不在多,重在精,你這小子,什麼破的爛的功法都要學一學,也不看看它們到底能不能相容。說實話,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了!”
容瑞翰固然是心動了,儘管他看不出池老的具體實力,但直覺告訴他,池老的實力絕對比他所見過人的都要強!
但是——
“前輩,晚輩並不是不想拜您為師,只是晚輩此時正被烈焱國的國師司徒蒼給追殺著,恐怕會給您帶來麻煩。”容瑞翰無奈地說道。
“司徒蒼?就是那個喜歡玩陣法和符籙的傢伙?”池老很快就猜出了容瑞翰提及的司徒蒼的身份。
“正是他,當年,我母妃一族正是他帶人給暗害了的,如果被他知道老前輩您收了我為徒,恐怕他會對您不利。”
池老冷嗤道:“就憑他那個實力,想要滅掉江氏族人簡直是笑話!當年的真相我一直沒查到,不過下手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家,說不定還是好幾個修真門派聯合起來造下的孽……哼!說什麼修魔者人人誅之,要我說,這些披著名門正派皮的修真者才是滿手的鮮血!不擇手段到極點!”
對於池老的話,容瑞翰也深有體會,無法再贊同。
池老的口氣緩了緩,接著說道:“至於那個所謂的國師,你也沒必要過於擔心,我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教訓,現在為了我的曾孫子,我暫且放過他一命,遲早我得徹底收拾掉他!”
容瑞翰的心猛然一跳,本以為自己已經被司徒蒼逼到達山窮水盡之處,沒想到峰迴路轉,他竟被告知司徒蒼已經不再具有任何的威脅性了。
就像是長期溺水的人,現在終於抓住了最後一根活命的稻草,容瑞翰的心狂跳了起來。
按捺下心底兀然之間洶湧而至的情緒,容瑞翰對池老拜了拜,語氣堅定地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老前輩能夠給予我親刃仇人的機會。”
也就是說,把司徒蒼這條命給他留著,讓他有一天能夠親手為自己的母妃和族人報仇。
池老斜乜著容瑞翰,說道:“哪怕司徒蒼被我重傷了,就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收拾他還早著呢。”
容瑞翰不甘地握緊了拳頭。
“不過嘛……”池老話語一轉,“如果你願意拜我為師,我可以保證,不出十年,你就能親手把司徒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