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棠好奇,挑眉等下文。
卻見身邊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告訴她:「但是,這不是我第一次接吻。」
謝棠愣了愣,惱怒的話下意識地便脫口而出:「好啊江嶼這小子!早就背著我對你下手了!」
沒料到她會想偏,謝悠悠好笑地平息她的怒氣:「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是說……」
她頓了頓,像是下定決心般,將曾經不敢說的秘密吐露出來——「我的初吻不是他。」
「那是誰?」謝棠說完這句話,便意識到自己問了多愚蠢的問題,初吻不是江嶼,那還會是誰?過去的六年時間,妹妹的感情世界裡除了薄蘭棲再沒別人。
原以為薄蘭棲是個鐵石心腸,對妹妹拒絕到底,沒想到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背地裡佔了便宜,還一副六根清淨的聖人模樣!啊呸!
謝棠當場就想罵人。
謝悠悠見她表情不對,知道她肯定誤會了,趕緊解釋:「是我!是我趁薄蘭棲喝醉了…偷親他……」
最後幾個字聲音小得弱不可聞。
知道自己曾經有多荒唐,謝悠悠苦笑:「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就一直沒跟二姐你說……」
心高氣傲的妹妹竟也幹過這樣不入流的事,可見當初對薄蘭棲有多喜歡!謝棠嘆口氣,也沒責備什麼,只是別過臉,望著被人群簇擁著的江嶼,說了句:「都已經過去了……」
「嗯。」謝悠悠跟著望過去,也說,「已經過去了。」
當晚,江嶼包了整間酒吧慶祝。
作為愛情丨事業雙豐收的主角,江嶼吸引了在場男士們的所有火力,被堵在酒桌前不讓走,一杯又一杯地灌。
「這麼喝下去不會出問題吧?」謝悠悠看著桌前密密麻麻的空酒瓶,有些擔心地問二姐。
謝棠轉了轉高腳椅,隨意瞅了眼,說:「放心,喝不死,那傢伙酒量好得很!」
然而她剛說完這話,立馬就打臉了——
被圍攻的江嶼再又一杯酒下肚後,直接倒了下去,滿酒桌的空瓶嘩啦啦墜地,動靜響得嚇人。
謝悠悠立馬就站了起來,直奔江嶼而去。
謝棠沒料到那傢伙會被灌倒,遞到嘴邊的酒杯就這麼放下了,揚聲沖離江嶼最近的人喊:「喂!高陽朔,什麼情況?他怎麼倒了?你給他酒裡下頭孢了?」
「啊這!」高陽朔也嚇了一跳,扔了手裡的酒,慌忙把人扶回沙發,手探鼻息,見還有氣,才稍微定神,震驚道,「沒啊!這點酒對他來說就跟喝白開水一樣!怎麼可能喝醉?」
謝悠悠已經穿過人堆到了沙發前,其他人自覺散開。
見她皺著眉,神色擔憂,剛才灌酒的那幫人一陣心虛,解釋堵在喉嚨裡半晌也不知道怎麼開口,都像做錯事的小學生僵在旁邊。
畢竟是剛拿下此次賽事冠軍的存在,誰也不希望喜劇變悲劇,方才熱鬧非凡的酒吧頃刻間安靜了下來,只剩音響還在沒眼色地鬧騰著。
「要不…我還是叫個救護車吧?」窒息的沉默中,有人提議。
謝悠悠正要說好,下一秒,沙發上醉倒的人突然詐屍,抓過她手腕往懷裡帶。
猝不及防,謝悠悠栽了下去,很快,腰被有力的手臂護住,整個人安穩地著陸在他胸口,一身酒氣伴著男人的低笑傳來。
她掀眼,看到江嶼眸底的狡黠,頓時反應過來。
「你裝的。」
「是。」江嶼沒否認,單手枕在腦後,唇角勾著漫不經心的弧度,「誰讓你一直在旁邊陪棠姐喝酒,不理我。」
謝悠悠無語了片刻,賞他一個白眼外加兩個字:「幼稚!」
他卻笑著,絲毫不介意。
只是,見她起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