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到拒絕的回答,他又退讓一步,「就算是騙我也好……」
他受夠了站在她身後等著她回頭,哪怕是虛假短暫的美夢, 至少也算擁有過。
他懷裡,謝悠悠表情愣怔。
她知道玄卿一直期待著她能給他回應,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提及薄蘭棲?她不是早說過,她已經放下那段無疾而終的單戀了嗎?
「玄卿,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談過了。」她嘆了口氣,「你對我很重要,我沒有辦法在這種事上欺騙你!這對你不公平,而且,也是一種傷害。」
又是這樣的說辭!
她以為,在他撞見她親口承認還愛著薄蘭棲之後,他還會相信嗎?
「那就和我結婚!」眼底略過一絲掙扎,玄卿逼迫自己狠下心,要求道,「既然做不到愛我,又不想傷害我,那就和我結婚!」
謝悠悠錯愕:「什麼?」
「你我門當戶對,兩家交好,沒聽大家說嗎?找不出比這更配的婚事。」玄卿攥著她,像攥著所有的希望,迫切地說,「你可以繼續想著薄蘭棲,我不會計較,但你要做我的妻子。如果得不到你的心,那至少,將你留在身邊也是好的。」
謝悠悠不可置信:「玄卿,你瘋了嗎?!」
「現在還沒瘋。」他壓了壓唇角的苦澀,「但再這樣下去,瘋是遲早的事……」
她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玄卿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沉了口氣,繼續道:「既然你和薄蘭棲沒有可能,那為什麼不成全我?至少這樣…不會兩個人都求而不得……」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垂了眼,遮住那份對自己、也對她的欺騙。
他知道這麼做很卑鄙,可發現薄蘭棲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而謝悠悠也從沒停止過那份喜歡之後,他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做個正人君子。他也有他的私心,也有他拼命想要抓住的人。
「這太突然了……」謝悠悠沉默許久,拒絕道,「況且我才剛畢業,現在只想好好發展事業,沒有結婚的打算。」
「沒關係。」玄卿依然沒有放棄,給出折中的解決辦法,「我們可以先訂婚,等你什麼時候想結婚了再結婚。」
「可是……」
打斷她的話,玄卿生平第一次這樣步步緊逼:「不是說我對你很重要?因為珍惜我,所以才不答應和我交往,不願意像對待你那些隨便玩玩的男朋友一樣對待我。既然這麼看重我,這麼害怕傷害我,那為什麼不能和我結婚?為什麼不能成全我?」
他凝視著她,眼波和情緒一樣激動——「還是說…你仍在奢望著薄蘭棲能娶你?」
薄蘭棲娶她?
她早就沒再奢望了。
「怎麼可能?」謝悠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放下了,現在對他和對圈子裡的點頭之交沒有不同。」
「是嗎?」聽著她口是心非的話,玄卿喉間晦澀,明知不該,可他還是沒忍住,拆穿了她,「那天的慈善晚宴,你拒絕我送你禮物,卻收了薄蘭棲送的琴弓。」
謝悠悠沒料到他會拿這事作例,愣了愣,立刻解釋:「那天離開的時候我遇到點麻煩,薄蘭棲恰好撞見幫了我,出於禮貌他送我回家,至於那把琴弓…他是想緩解兩家的關係,不希望因為拒絕我而鬧那麼僵,這跟他中秋節特意來我家是一個原因。」
無論她的解釋有多麼合情合理,玄卿都聽不進去,現在他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
握住她肩膀,他一字字道:「那就和我訂婚,證明你是真的放下了。」
面前的人果不其然露出為難神情。
是他從來不忍看到的神情。
可如今,早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