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能料想到萬思瑩的下場,謝悠悠就像提前看了大結局一樣沒了興致,況且她還要去給遲嘉樹中秋節的驚喜,便不打算去圍觀萬思瑩被拆穿謊言後的醜態。
「我還有點事,就不去了。」她搖頭退到了一旁。
然而薄蘭棲的視線卻捉著她不放,最後落在她手裡緊捏著的那盒月餅上,神色莫測。
謝棠是急性子,見他半晌沒動,嚷嚷:「走啊!還磨磨蹭蹭幹什麼?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難不成是給不出解釋故意拖延時間?」
薄蘭棲這才收回目光,重新回到了駕駛座上。
出發前,他搖下車窗,又出聲問了謝悠悠一遍:「真的不去?」
謝悠悠輕笑:「你和萬思瑩之間的事,我摻和進去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刺傷,薄蘭棲斂了斂唇,面容繃得更緊,攥著方向盤的手骨結略略發白,明明他沒有義務和她解釋什麼,卻還是鬼使神差地強調道:「我和她沒關係,從來就沒有過,所以也談不上我和她之間。」
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我會向萬家討一個說法,以後不會再傳出這樣荒唐的謠言。」
後面這話聽上去像是在向她做保證。
不過這念頭一冒出來,謝悠悠就立刻笑自己想多了。
他和她保證做什麼?她又不是他的誰,也絲毫不在意他跟萬思瑩到底有沒有什麼。薄蘭棲向來潔身自好,當然不樂意有人壞他名聲,所以才會這麼嚴肅地撇清他和萬思瑩之間並不存在的聯姻關係。
她放下了這段長達六年的單戀,所以無所謂去看一場戲,但玄娜想啊!尤其大型打臉大戲的物件還是她一直看不順眼的萬思瑩!那必須去啊!
於是也顧不上撮合自己二哥和閨蜜,跟出來一聽要去宴會打臉就一個腳步沖了過來說要一道過去,還不忘拉上謝悠悠:「到底什麼事啊?不能先放一放嗎?看打臉要緊啊!萬思瑩不總在你面前舞嗎?還經常背後說你壞話,咱們不是聖人,也去落井下石一把好了!」
其他人也很好奇謝悠悠拿著那盒月餅要去哪兒,於是一眾目光紛紛聚集在她身上,等著她的回答。
「恐怕不行……」謝悠悠指尖撓了撓臉頰,而後露出帶著甜意的笑容,說,「我得去給男朋友一個節日驚喜,不想讓他中秋節一個人。」
話音剛落,便是玄娜一聲誇張的尖叫——
「男朋友?!!」
她飛快地看了眼一直站在角落裡沉默不語的玄卿,著急地問:「什麼男朋友?!你跟west成了?!」
謝悠悠:「……」
她不說,她都快要忘了被她冷處理的喬佑,畢竟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根本沒時間上線玩遊戲。
那之後喬佑也沒再提喜歡她這件事,估計已經想明白了。
「不是,都說了只當他是弟弟。」她瞪了玄娜一眼,顯然不滿她清奇的腦迴路,解釋道,「是遲嘉樹,前不久我們剛在一起。」
玄娜簡直要哭了,她家悠悠盛世美顏,去哪都不缺追求者,都怪二哥動作磨唧,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二哥!!!」她氣呼呼地喊了聲玄卿,見他還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兒,慪得快吐血。
有些人,活該單身一輩子!
對於妹妹的怒目而視,玄卿恍若未覺,而謝悠悠再次交了男朋友的事也並未對他造成太大的情緒波動,那個鋼琴手他在音樂會那晚見過,謝悠悠看那個人的眼神平靜而從容,和她看薄蘭棲的眼神完全不同。
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當她面對薄蘭棲的時候,她的世界彷彿一瞬間被點亮,而薄蘭棲就是那束光,將她所有的歡喜與愛意都照耀得如星河般滾燙。
所以,無論她交往多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