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這裡當作是你的家。”依然保持笑容的老婦人將杯子推給了在一旁不知如何應對的工程師,然後她將手在圍裙上抹了抹。“鄰居們就快要來了。”不知是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然後她的笑容更顯得開闊。“瞧,他們來了。”
一群嘻笑的人們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他們身邊,他們推拉著船員,緊握他們的手,親吻他們的臉頰。感覺上就好像是滑稽的家庭團圓劇一樣,而他們之間卻彼此都不認識。Paris發現他夾在Kim和一位身穿藍白花紋褐發的年輕女子之間。“我們很高興你們的到來,”她帶著害羞的笑容。然而她目光中的嚴謹卻一點都沒有害羞的意思。Kim只是紅著臉不發一言,而Paris只能不含任何歡喜地回以愚蠢的一笑。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老婦人拍手宣佈道。“你們大家都受邀參加我們的歡迎會!”
一位駝背的白髮老人提著他的斑鳩琴咯咯地笑著。“來點音樂吧!”
以一支腳支撐在木質階梯上,老人用他的腳跟踏著四拍子的節奏,然後他彈著斑鳩琴引起眾人的歡唱。與Janeway和Kim肩並著肩,Paris一點也不感高興地看著這些鄉村土風舞與民歌。那又怎麼樣呢,帶著過去一年來嘲諷的心理,看來我們並不是在堪薩斯州嘛。
Janeway踱步到欄柵的另一頭去,對於不知在哪兒一定有人在監視著他們的感覺,令她十分不愉快,雙手握拳地坐在欄柵之上。在這片完美到不可能的草坪上,他們的“主人”在那兒鋪著美麗的地毯。現在他們拿著盛有食物飲料的杯盤遊走於船員間,如老友般地熱情邀請他們加入。Janeway已經下令所有人都不準接受食物和飲料,即使Kim堅持從叄度儀得知所有一切都是全象影像,並不會有什麼傷害。或許是這樣吧。但是她並不想僥倖。
Paris穿過那群野餐者,悠閒地從紅綠相間的大谷倉後出現。就在這無從得知情況的等待時間裡就在她真正注意到Paris往自己走過來時Janeway幾乎快忘了他和其他船員不一樣,並不是航海家號或其它任何船艦的人員。突然之間,他的行為舉止以及思想似乎已像個有責任的成人一般,而Janeway並未曾對他有這方面的預期。
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兒嗎,Mr。Paris?她看著他慢下步伐以讓Kim能夠跟得上。你並未準備好相信你自己可以作出正確的決定,因此你就譏嘲每個強要你作決斷的人。就像星艦,他的父親,Janeway。
她必須承認,Paris在意外發生後於艦橋的表現不錯,而當時就是應該有明快的行動。他視探了Stadi,報告他的發現,閉口不喧譁,並讓出必要的空間出來。同樣地,現在他確實不慌張地服從Janeway直接的命令就好像他有自信能夠完成她所有的要求,並且他也急切地向她和自己證明這點。她想到星艦的正式紀錄中,對他作出叛逆個性的評估真是個錯誤,於是她不由得露出怪異的笑容。他並不是叛逆,他只不過是不夠確定罷了,而他們會很快地對他解禁,並會再度將他重新登入為軍官的。要是他們再讓他保持未授階軍士兩年,他很可能就不會在這兒了。
這也意思著就在現在,我們沒有一個人應該在這兒。Janeway很不悅地嘆口氣拋掉這個想法並推著他的腿。再去想那些應該如何等等的東西已經沒有任何意思了。就像Paris,她要做的是決定現在要怎麼去做,而不是掛心於“當時要是…”的已發生事情。
Paris和Kim走到臺階下和她會合,彼此之間形成一個小圈以防止他們的對談被旁聽。“船員們都散佈在這個農場上,艦長,”Paris報告,“但大家都隨時待命。”
至少這還有點安慰效果。Janeway抬頭並算了下在視線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