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顆粒吃起來也甚是清爽可口,“很美味,竟比前幾日的還好呢!”桃花由衷的誇讚著。
“你喜歡就好”,柳惜言淡淡的說,微微勾唇,眼波中水色怡人。
桃花看呆了眼,這是那個男子這些天來第一次展顏輕笑,雖只是微微的挑了挑唇角,可桃花竟然覺得山花爛漫。
“瓔珞。”桃花還未答話,那個男人已是輕輕的呼喚道。
這讓桃花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初見時的場景,那個在人潮湧動的菜市街上濯濯如春月柳,皎皎似明月光的鶴立雞群的男子,第一次對自己說話,也是如今日這般。
他說,我好想你!
隨後,也是這麼讓當初的桃花一頭霧水加一頭黑線的呼喚,他叫的是“瓔珞”。
“我——”桃花急急忙忙的窘迫的開口想要辯解,莫非是她還沒跟這個男人解釋清楚?
“噓——”,柳惜言白皙的食指抵到了桃花半啟的朱唇上,輕輕搖著頭,示意她噤聲,“別說,什麼都別說,我知道,我也懂,只是,你不懂,當你呼喚一個人那人還能回應你的那感覺是多麼的美好,我知道你不是瓔珞,我也不會把你當成我的瓔珞,可是,我只是希望,當我叫瓔珞這個名字時,還能有一人如往日一般的答應著,能答應著,就好。”
柳惜言的那隻手指便那麼放在桃花軟糯的唇瓣上,桃花水盈盈的翦瞳怔怔的凝視著眼前的男子,而柳惜言,也是那般的凝望著她,那兩汪死寂冰封的湖水中隱隱的是讓人心顫的乞求,只是卑微的乞求著,一個應答。
桃花不知此時的自己是何種的神情,她的嘴唇蠕喏了半天,在那道平靜的讓人心疼的目光的注視下,她輕輕的喚出了一聲:“惜言哥哥。”
“恩!”柳惜言的目光閃動,喉結上下蠕動著,微白的薄唇有些清顫,這一聲呼喚,仿若飛梭過歲月的洪流傳入了他已是毫無聲息的心裡,喚醒了那裡的荒草瀰漫。
“瓔珞!”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深深的回應著。
那個人,還能答應自己的感覺,真好!
那個人,還能呼喚自己的感覺,真好!
她不是他的於瓔珞,他也不是她的柳惜言,他不過是希翼那個人還能應答他,她不過是還他一聲他求而不得的呼喚罷了。
無關風月,卻不能說,無關感情!
之後,桃花跟柳惜言的相處模式突然間親暱的讓沈墨淵那個等著看笑話的人都瞠目結舌了起來,那一日間冰雪消融親密無間一日千里的飛速的轉變,讓知道各種曲折的人都歎為觀止。
柳惜言幾乎把桃花當做眼珠子一般的疼惜著,桃花也兩眼含笑的對他的關愛全盤接受,總是撒嬌般的甜甜的喊著他:“惜言哥哥。”
沈墨淵飽含同情的看向在一旁安靜的作壁上觀的李子賢,誰知,後者卻是一臉波瀾不驚,淡定從容。
後來,連向來不善於窺見人心的沈墨淵終於明白了李子賢的不嫉不妒接受坦然,如今這柳惜言跟桃花之間雖是親密無比,可那些親密卻少了些往日的曖昧與侷促,看似情人,卻更似兄妹。
至少沈墨淵從桃花那近日來樂的彎成柳葉般的眼睛裡,看不出絲毫男女之情的影子。
只是他們都沒注意到,柳惜言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追隨著桃花的身影默默的發呆,可那目光似是看著桃花,又似是穿過了桃花的身體看著某一個虛無的靈魂。
懷孕到第二個月,桃花不知是因為喝了李子賢的黃連苦藥有了效果,還是因為跟柳惜言如今的相處模式讓她鬱結頓消心情大好,總之,折磨了她半月有餘的孕吐問題再一日間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桃花還沒有從這老天開眼的狂喜中反映過來,就已是自動榮升成天蓬元帥的親妹妹。
她的胃口仿若成了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