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徒睿來跟桃花辭別的時候,桃花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著頭,看也不看他。
司徒睿跟她說話,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溫柔的扶著她的頭髮,輕聲細語的跟她說著讓她乖乖等他回來的話,跟她許諾著她一定會是他的太子妃,會是他的皇后。
桃花半合著眼睛,不喜不怒,一言不發。
司徒睿也不勉強,只是披上那披風,用力的緊緊的摟了桃花一下,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桃花這幾日病情已是略有好轉,這裡守衛重重,對於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帶個孩子的柔弱女流算的上是插翅難飛,司徒睿倒也不怕她跑掉,只是,不知為何,兩人這般的朝夕相處了將近兩月時日,如此分離,還是這般匆匆,司徒睿的心裡竟會是莫名的有一些不捨,有一種東西,貌似已經根植在心裡,雖然,這個桀驁不羈的邪魅男子到目前為止還全然未覺。
他前腳一走,連日來奉行非暴力不合作運動的桃花就讓如今那些對她完全畢恭畢敬的丫鬟抬來了飯菜,強迫著自己跟小板慄拼命的吃了起來,直吃到自己撐的想吐方才作罷,她知道可能或許就是今夜,她便需要充足的體力!
作者有話要說:為何當初幾乎認不出桃花現代字跡的李子賢會一字不差的讀懂並還原桃花的春情呢?
為了辨識這些字型他在背後費了多少的功夫與心血呢?
又為何單單的放這首詩呢?
別有深意啊。
親,這些後面您不知道的細節故事,可不可以為俺家子賢挽回幾分?
有人說我是白痴,說是蒜苗不能割,可我年年冬天都種都割!!!割了還會發!!!
我用事實說話,不信今天親可以試試!!!
淚眼滂沱時
夜色漸暗時,桃花已自己要休息為名義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丫鬟僕從,甚至自己的廂房附近都不允許有人隨意出入,說是,自己頭疼怕吵。
她的粗布衣服已是被司徒睿讓侍女給丟掉了,桃花只得從那些華貴的衣物裙裾裡找了件簡單利落點穿上,便抱著小板慄靜靜的躺在床塌上耐心的等著。
她不知道司徒睿為何突然間要走,但聯想到她前幾日收到的詩她斷定李子賢一定在這別院的某一個地方潛伏著,事情不可能是這般的巧合,除非是萬不得已,司徒睿不會如此放任自己離開他的監控視線,此事後面究竟是什麼她不清楚,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李子賢該是要行動了。
雖然桃花不知道李子賢將如何從這鐵桶一般守衛森嚴的司徒別院裡將她救出去,但無論如何,她都要放手一搏,且竭盡所能為他後面的動作減輕阻力,至少努力將自己的累贅程度降到最低。
緊張的攥著小板慄的手躺在床上的桃花,在腦海中一千次的想象著再見李子賢會是什麼樣子,他會以怎樣的形象進來救自己,是黑衣蒙面的俠士?是彎腰駝背的喬裝的老頭?是從房頂上躍下,還是從窗戶裡悄悄的潛入?
她想了很多,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竟是那般的青衣磊落的推門而入,仿若是回到自己的家一般淡然閒適,甚至還沒忘記謹慎的關上了房門。
他就那般的走到了桃花的床側,定定的看著那個那般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蒼白消瘦的女子,瞳孔幽深的似是融進了夜色一般,幽暗難辨,只是那從未消失過的招牌般的彎唇淺笑,如今,再也不見蹤跡。
恍若春風吹過又迴歸寂靜的竹林,如今只剩死一般蕭索沉寂的痕跡。
一直以來分外的拘謹守禮的謙謙君子李子賢竟然毫不避嫌的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撫上了桃花消瘦的面頰。
心仿若被凍結的桃花看到那隻手的靠近,竟然不由自主的心中一痛,竟是條件反射的偏開了頭,避開了他的碰觸。
李子賢伸出的手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