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杜仲的助理，vivi，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可我不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你利用。”

肖楚言扯過浴巾，擦拭著自己的身體，然後步出浴室。一身溼的vivi卻不在意自己的狼狽，她倚著浴室的門，欣賞著肖楚言完美的身材。

“我們上床本來就是互相利用，我不過是打了個電話，你確定要因為這個放棄我這麼完美的床伴嗎？”

肖楚言穿好衣服，看了vivi一眼，即使她沒有穿衣服，也沒辦法引起肖楚言的情緒波動。

“你愛的是杜仲。”

Vivi聞言放肆地笑了，卻沒有否認。她邁著優雅的步伐上前，貓一樣迷人的眼睛盯著肖楚言的眼睛。“親愛的言，那麼，你愛著的是誰？”

她的手指在將要碰觸到肖楚言的那一瞬間，被拍開了。

“這你不需要知道。”

肖楚言走了，沒有說再見。Vivi孤身留在飯店的套房內，身上的水珠早已滴落乾淨，她赤身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煙。

若蘇葉在的話，她一定能認出來這煙是杜仲抽慣了的牌子。

“愛又怎樣……”

Vivi嘴唇一動，緩緩吐出一個眼圈兒，眼神迷離地一笑。“肖楚言，你比我還可憐……”

秦非沒想到蘇葉會這麼快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坐。”

蘇葉依言坐下，心中卻依然忐忑。

“我沒有錢。”

蘇葉深吸一口氣，在男人的目光下承認了這個事實。一千萬，一個她無法償還的數目。秦非一挑眉，靜等著她的答案。

“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可我沒有談過戀愛，我不知道男女朋友之間應該怎樣相處，或許你很快就會厭煩我……”

秦非輕笑，打斷她的話。“這是我應該擔心的問題，你只要告訴我你的答案。”

“如果這些你都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蘇葉想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可她的音調卻忍不住變得尖銳。秦非聞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這讓蘇葉更加的沮喪。

“我想，我很抱歉。”

畢竟是蘇葉高攀了他秦非，“九少，你會缺女朋友嗎？”

“女人的話不缺，缺另一半。”

秦非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蘇葉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男人。

他高高在上，掌握著許多人的命運，或許自己只是他的一個遊戲而已，但那又怎麼樣？

蘇葉這樣想著，她何嘗不是想要找個人來陪她度過這一段難過的日子。

一個人，無人的時候默默的流淚，那感覺太淒涼。

“好，九少，我需要做什麼？”

蘇葉強迫自己看著對面的男人，沒有人發現她的顫抖。

秦非突然起身，蘇葉嚇了一跳，她瑟縮了下。

“證件帶了嗎？跟我去一個地方。”

蘇葉從民政局出來之後還感到不可思議，她茫然地往前走，要不是還有秦非在旁邊看著，她肯定會直愣愣地衝到馬路中央去。

“我……”

又一次被秦非從危險邊緣拉回來，蘇葉終於找回一絲理智。

低頭看著手中的紅本本，是真真正正地被她拿在手裡的。

“雖然我很想順從你的意思散步，不過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這麼做。”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葉能感覺到他的笑意，這讓蘇葉有些心慌，又非常的不自在。

“哦，我想你對的。”

蘇葉懊惱地嘆了口氣，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

上了車，秦非載著他的新婚夫人踏上規程。

“有想去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