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平一下子站了起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河野平反應無比迅速。
幸好,徐寬的錘子還沒有落下,他的手停在空中,有些狐疑看著起身挪步的河野平。
河野平面色凝重,快步走上了主席臺,“秦老,這樣一件重器,我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問題,如果就這麼砸了,萬一是真品,太可惜了。”
“河野先生!”秦老眼露鋒芒,“我也不想砸,但是如果不砸,我泛古堂的聲譽就毀於一旦。有人下狠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如果是真品,那質疑這是贗品的人,才是罪魁禍首!”
秦老的這一句話,說得是夠明白。面對河野平這樣的聰明人,本來是不需要說得這麼明白的。但是,現在秦老面對的,是山州的古玩圈乃至整個華夏的古玩圈,記者們早已到位,結果一旦出現,很快就會盡人皆知。
所以,說這樣的大明白話,適當拔高自己,打壓對手,還是很有必要的。
“泛古堂的聲譽一直很好,我也相信這絕對不是一件贗品。至於這位徐先生,可能是聽信了什麼謠言或者產生了什麼誤會,我覺得還是不要砸的好。”河野平看了一眼徐寬,“這樣吧,我出兩千萬買下來,你看如何?”
唐易在臺下心中一凜。難道,這是河野平早就設計好的?他已經知道了這不是有內印的那一隻搖鈴尊?如此一來,雖然沒砸,但是圈裡對泛古堂的質疑卻已經產生,不會消減。
雖然這樣不如砸了發現內印要來得迅猛,但是總比發現不了內印,幫泛古堂增光添彩要好!
不對!唐易立時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提前知道,重新計劃,那麼河野平不會等到簽了協議才上臺!白紙黑字的東西一旦留下,主動權已經到了秦老手裡。
秦老看著徐寬籤的協議,自己又親自簽名,所以這一關節他明白得比唐易要快得多。這定是河野平看到自己成竹在胸,臨時覺得可能有問題,所以當機立斷改變了策略。
這是臨時起意,不是早有預謀。
秦老的嘴角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上船容易下船難,我豈能讓你這麼輕易地挽回?
“河野先生,這協議都簽了,我恐怕是愛莫能助啊!”秦老嚴肅說道。
“既然還沒砸,那就是有的商量,是吧徐先生?”河野平笑著又對徐寬說道。
徐寬剛開始有點兒蒙圈,現在多少回過點兒味兒來了。難道,秦老下了血本,又有這麼好的運氣,弄來了一件一模一樣的真品?這個念頭迅速出現在他的腦子裡。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努力表現出慷慨陳詞的狀態,“河野先生說的也不無道理。我是對事不對人,無比痛恨圈裡的贗品,之前我聽說過一件雍正粉彩喜報平安搖鈴尊的高仿,而且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真品,所以心裡十分著急。當然了,如果把這隻搖鈴尊重新找頂級專家‘會診’,也是可以的。”
徐寬的反應不慢,臨時整出這麼一通也算順溜的話,不容易了。但是,臨時的就是臨時的,沒經過深思熟慮當然漏洞百出。你聽說?聽說就敢在預展上叫囂,然後現在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簽了協議,還帶著兩千萬的注碼!
“秦老三思啊!”河野平見徐寬接了,不管說什麼也算是配合上了,便又微笑著看向秦老。
秦老彷彿是在沉思,而右手中指又彷彿是不經意間劃了右耳一下。
河野平和徐寬暫時都沒有說話,畢竟,這事兒的主動權,暫時還在秦老手裡,雖然他們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得冠冕堂皇,但是總得要給秦老留出足夠的思考時間。
暫時的沉默。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人,好像是一箇中年男子,直接竄上了臺,怒氣衝衝,動作麻利。
“我最痛恨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