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列兵一樣的小夥兒緊跟其後。
白髮男停住腳步,側首看了看有派兒男,“我好像不認識你!”
“陸先生不認識我,該認識這個吧!”有派兒男攤開手掌,裡面是一隻小瓷兔,顏色純白,如雪類銀,只是一雙眼睛卻是紅色。釉裡紅!
白髮男眼神一變,“沈松巖讓你來的?”
有派兒男笑道:“我姓曾,是沈先生的朋友。”
“跟我來吧!”白髮男淡淡說了一句。
此時,彪悍男卻大吃一驚,“陸先生,這······”
“趕緊搬酒進院,完事兒送他去醫院。”白髮男對彪悍男說道,說罷便繼續向前走去,有派兒男和小夥兒緊跟其後。而彪悍男想攔又不敢攔,表情十分尷尬。
“陸先生!”唐易哪裡能放過這個機會,高叫著跑上去前去。
白髮男駐足,看著唐易,卻露出不太耐煩的神色,“難道,你也是沈松巖的朋友?”
“您聽我說!”唐易上前,在白髮男身邊低聲說了一句:“喜鵲本來不應該這麼兇的。”說罷,掏出手機,給白髮男看了一張圖片。
雍正粉彩喜報平安搖鈴尊。
白髮男瞳孔收縮,表情凝重,卻未開口。
唐易划動手機螢幕,此時,螢幕上出現了另外一張圖片,上面是塊碎掉的青花瓷片,上面是一方清晰的內印:火聖。
“沈松巖想管的事兒還真不少。找了兩路人馬來,你們互不認識吧?”白髮男各看了有派兒中年男和唐易一眼。
雙方均是點點頭,唐易補了一句:“沈先生沒讓我來,元青花玉壺春瓶是我父親打眼買下的。”
聽了這句話,白髮男居然嘆了一口氣,“一起進來吧。”
跟著白髮男,他們進了院子。
毛逐和司機一看都這樣了,也不再假修車了,收拾好坐回了車裡,只能這麼等著了。停在最前面的三菱帕傑羅仍是關門閉窗,不見動靜。
而彪悍男則不再去管白髮男,掏出了手機,又打了出去。
打完後,他讓一個小夥兒照看受傷的彪悍男,和一個小青年將兩箱茅臺搬進了院子,很快就出來了。
出來之後,兩個小青年將受傷的彪悍男扶上了豐田霸道,開車離去。而沒事的彪悍男則乾脆一屁股坐在了老槐樹下的青石上,又點上了一支菸。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仍不見大院有啥動靜兒。毛逐等得有些著急了,司機卻在一邊說道:“你們包了一天的車,我都不著急,你著啥急?你看前面那輛帕傑羅,那車裡的人多能沉得住氣!”
毛逐苦笑一聲,也掏出了一支菸點上了。
一支菸還沒抽完,就見一輛的大切諾基駛來,刷地停在了路邊。大切諾基後面,還有一輛改裝過的商務車。這村子裡的人,恐怕一年也沒見過這麼多車停在村口。三三兩兩的村民,指著點著竊竊私語。
大切諾基的車門開啟,白先生和兩個目光陰沉的手下了車。而從商務車上,則下來一個圓滾滾的身軀。
是老黃!他也來了。
大槐樹下的彪悍男一見白先生,立即跑上前去,“白先生!”而後又放低了聲音,開始彙報。
毛逐在車上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看到這個陣勢,心下斷然:這個白髮男定是陸知行無疑了!
只是他為什麼為住在這個偏僻山村的院裡?而且,似乎並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來去自如。
上次他能出來和那個收貨的瘦削漢子喝酒,而且還送給那個瘦削漢子一塊瓷片。這次,白先生的手下似乎也不太敢過問他的事兒。
難不成,這個院子裡,就有“火聖”高仿的窯口?老黃和白先生甚至只是陸知行的手下?真正的大莊家是陸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