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然後又倒了一杯茶,“漱完口喝了它!”
漱了口,又喝了杯熱茶,唐易靠在椅背上,喘著粗氣,指著鄭武對文佳說道,“他偷偷扔了一份合同,被我回去看了!他留下欣賞碧眼紫瞳,只要出問題,就要賠我十個億!現在他讓我帶回去,自己不留下欣賞了,才扔了合同。他夠兄弟,我卻還懷疑他!”
這顆碧眼紫瞳,雖說用無價之寶來形容也不過分,但是真要出手,十個億的市價兒,也算是很到位了。
看著唐易的樣子,鄭武突然鼻子一酸,眼裡溼潤了,“你特麼的發什麼瘋?稀世珍寶你最後還不是決定讓我先留下欣賞?是兄弟就少特麼說這些沒用的!”
“好!”唐易的眼淚鼻涕也下來了,搖晃著站起身來,伸手又想去拿那瓶茅臺酒。
“你給我停手!”文佳起身,一把搶過酒瓶,“你這裝逼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既然都說開了,大家好兄弟,攜手並肩,是要往前走的!你現在鬧騰什麼?”
“不能改!”唐易脖子一梗。
林娉婷又好氣又好笑,她也沒見過唐易這個樣子,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好了好了,抓緊吃飯,別傷了胃。你和鄭大哥的事兒,我和文佳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們其實都把對方當兄弟,只是以後有事兒都擺明了說,別自己瞎琢磨!”
文佳看了看鄭武,“聰明人之間打交道,也好也不好。你說你當時掏出合同,直接說原來想怎樣,現在想怎樣,就沒這些事兒了不是?還自己偷偷扔了。當然,這事兒主要賴唐易,他更雞毛,還偷偷回去看看,直接問不就得了?”
此時,唐易和鄭武對視一眼,突然之間都沒好氣地笑了一聲。
“吃飯!”兩人同時拿起了筷子。
吃完飯,唐易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下,不過只睡了半個小時就被敲門聲驚醒了。
文佳施施然走了進來,“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性中情人,哦,不,性情中人。”
“唉!”唐易嘆了一口氣,“我看了那份合同,想到鄭武當時緊緊攥著碧眼紫瞳,還以為他本來夠意思,後來見了好東西突起歹心呢!實在是不該!”
“別多想了,經歷了這一出,鄭武就是我們的兄弟!”文佳道,“剛才鄭武給我打電話了,貨櫃車已經出了海關,在路上了,讓我們過去。他得準備一下,就不來接了。沒給你打,怕你身體還沒恢復。”
“其實酒還沒下去就吐出來了,酒量真是不行。”唐易自嘲地笑笑,“我沒事兒,走吧!”
拉著唐易、林娉婷、文佳的計程車只比貨櫃車早到十分鐘。
這大大小小几百塊原石,先清點,再組織人手搬運,又分門別類放進庫房,最後還得記錄。折騰完,天已經擦黑了。
眾人簡單收拾了下,剛走出廠房,唐易突然接到了秦老的電話。
“公盤結束了,你回山州了嗎?”
“沒有呢,秦老,我和娉婷一起,還在揭州。”唐易應道。
“事兒沒處理完?”
“差不多了,原石都運到揭州一個朋友的倉庫裡了。不過,完事兒後我還想先去趟燕京,剛買的車還在那呢!秦老,是不是有事兒?”
“你說的這些都是小事兒。是這樣,後天上午,山海省收藏家協會要舉行理事選舉,你是候選人之一,務必得回來一趟。”
“啊?這事兒不是得提前通知嗎?而且協會沒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裡面有什麼原由?”
“也沒什麼,但是選舉理事得三分之二以上的會員到場,定時間很麻煩,今晚才好容易確定了,時間卻很緊,後天才能湊齊人,不過都是本省,交通很方便。協會通知,恐怕得明天上午了,我這不是提前告訴你麼?”
“好,我知道了秦老,那我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