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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盡。

如夢令 046章

是不是當*越痛,心底的痛就可以相對減輕?是不是當*痛到了極致,心痛就會隨之消失?

他只是心痛難忍,想要尋個法子減緩罷了。

不過,試過後方知,這個法子根本不管用。

冬日的夜,極長,長得似乎沒有盡頭。

夜無煙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忍受著*和心靈的雙重摺磨,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翌日,天色大亮。

小釵和墜子推門進來服侍夜無煙洗漱,心驚地發現他的右手腕骨已斷,而寒症更是再次復發。

近些日子,為了方便照顧夜無煙,雲輕狂也居住在浮雲閣。聽到這邊房裡的動靜,背了藥囊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床榻上的夜無煙,已然陷入到昏迷之中。

雲輕狂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開始為夜無煙接骨。

骨折的醫治,最忌拖延時間,從昨晚斷骨,到今晨,已經拖延了四五個時辰,骨骼斷開的錯口處,已經連在一起。雲輕狂只有將斷口重新敲斷,再敷上藥膏捆上夾板。

這隻手雖然不會廢掉,但是,最起碼半年之內,夜無煙的右手是不能動劍了。

重新再敲斷腕骨,比之初次斷裂,更是疼痛,然,夜無煙只是輕輕皺了皺眉,對於身體上的疼痛,已然麻木。只是心口處那一縷苦痛,縱然是昏迷之中,也依舊痛的不能呼吸。

十日後。

墨城,夜無煙的府邸。

因不常居住,這座府邸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樓宇寂寥,擺設極少,花草稀少,村木皆是適合北方生長的綠葉喬木。

議事的廳堂內,夜無煙卓然而立,凝眸望著懸掛在牆上的地圖。身後,好幾個將領身著戎裝默然而立。

夜無煙並未著戎裝,只一襲家常的深玄色袍服,墨髮僅用一根玉簪箍住。那袍服穿在他身上,略顯寬大,看上去更加風致翩翩。那張驚世的容顏,清減了不少,只餘冷峭。一雙鳳眸,幽深如潭,冷澈如星,比之以往,更加銳利。

他的視線,從地圖上收回,掠到身後默立的幾個將領身上,靜靜開口道:“此番和北魯國關係日趨緊張,據探子回報,北魯開始在雁京屯兵,大有南下之意。各位有何看法?”

張子恆沉聲道:“王爺,勿論北魯國是否有南下之心,此番都該多加防守。”

夜無煙淡淡頷首,眸光幽深。

另一個將軍王策道:“王爺,既然此番爭端乃伊祭司所引起,王爺何不將伊妃交回北魯園。為一紅顏惑國,還請王爺三思。”

夜無煙聞言,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眸光卻是一深。

當日,他將伊冷雪從火刑現場救出,不是沒考慮到南越和北魯國的關係。但是,他知悉,赫連傲天對於北魯國的祭司並不似他父親可汗那般迷信。一個國家有信仰是好的,但是,若全部君臣子民皆被這種信仰所縛,便非樂事。是以,赫連傲天對於他救出伊冷雪,並娶之為妃,並非有多麼牴觸。若不是他的父親下了要尋回伊冷雪的命令,他連假意尋找都不會。是以,在黑山崖,他雖見到了伊冷雪,卻依舊放過了她。

黑山崖和赫連傲天一戰,不在現場之人,皆以為是有人擄了伊冷雪,夜無煙前去相救,而赫連傲天前去劫殺。是以,雙方才會有一場酣戰。

其實,南越和北魯此番關係緊張,並非伊冷雪,夜無煙心中,比誰都清楚。此時,就算將伊冷雪送回北魯國也於事無補。

張子恆沉聲道:“王策,此事並非因伊祭司所引起!乃有有心之人在故意挑撥。”張子恆對於此事,倒是有幾分瞭解。

王策道:“那有心之人,當日何以將伊妃劫掠到黑山崖。黑山崖乃綿雲山數座山崖中的一個,既不算最險峻,也非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