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後,劉東把旁邊靠窗的一張矮桌拉了出來,然後把畫軸放在上面,也沒有拆封。而是直接拿出了霜虎刀。
“咦,你這把刀哪來的?”眼見劉東不聲不響的從屁股後面摸出一把長約一尺。刀鋒犀利的黝黑短刀,梁思成的臉上滿是詫異。
這麼鋒利的兵器可不適合放在口袋裡。
“以後再告訴你!”隨便找了個藉口打發梁思成後,劉東先把露在外面的地杆從畫卷上切了下來。
“劉東你把它切下來幹嘛,這天地二杆可是這幅畫的原配,而且也沒壞,以後再修補又要花錢!”梁思成道。
“那到底是這副畫重要,還是掩藏在這幅畫中的秘密重要?”劉東受不了這傢伙的囉嗦,沒好氣道。
“當然是秘密重要!”梁思成不假思索道。
“那就給我閉嘴!”
安撫了梁思成後,劉東把切下來的地杆杆頭小心的切了下來。
而後劉東把霜虎刀放在一邊,然後把切開的一邊朝下,輕輕一拍,很快一卷長60公分,3公分厚度的黃色油布長條掉了出來。
“小東,真的有東西!”看著邊沿用蠟黏住的油布包,梁思成滿臉驚奇道。
“當然了!”
就在梁思成擺弄劉東找出來的油布長條時,劉東已經開啟畫卷,然後把天杆拆下來後,同樣從裡面取出了一根相同規格,而且用蠟密封的油布長條。
“小東,快開啟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藏得這麼隱秘,一定是什麼了不起的古玩!要是能出一幅名家手筆你就賺大了。”梁思成焦急中帶著一絲羨慕道。
而劉東點了點頭後,用手中的刀,一點點把表層的蠟撥開,去除外面的油布後,一層猶如佛經紙色的細膩絹布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是單絲絹!”梁思成激動道。
雖然還不知道這黃色絹布的內容,但只是其材質,就一下子把其年代推到了唐代以前,因為唐以後的絹都是雙絲絹!而且唐以後,價格低廉的紙張逐漸成為書畫的主要載體,絹祾已經很少見了!
而這時候,劉東的鼻息也粗重了幾分,因為這絹布上的紅色靈光實在是太耀眼了,幾乎與之前他得到的王羲之真跡《寒切帖》不相上下!
儘管之前已經用舍利元光修復過,但此刻要把這幅珍貴作品展開的時候,劉東仍然小心翼翼,生怕給它帶來絲毫的損壞。
“這是蘇東坡的提拔和鈐印?”劉東才剛剛展開不到一尺,梁思成已經激動的大呼小叫起來。
也是,任何喜好書畫的人在看到這位宋代大家的筆跡後,都會忍不住心中激動。
“道子畫人物,如以燈取影,逆來順往,旁見側出。橫斜平直,各相乘除,得自然之數,不差毫末。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豪放之外,所謂遊刃餘地,運斤成風,蓋古今一人而已……,道子!!!”看到蘇東坡豪放的筆記,梁思成已經滿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古往今來,能夠用‘道子’去稱呼的,除了唐代那位名傳千古的畫聖外,古往今來再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小東,這不會真的是……?”梁思成雙目通紅,鼻息粗重的瞪著劉東道。
“稍安勿躁,馬上就知道了!”劉東也是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後,才送算不至於讓雙手顫抖的太厲害。
而聽完他的話後,梁思成也連忙把視線集中到畫卷本身。
很快,隨著劉東的動作,有一位大家的提拔和鈐印出現了!
沈宗騫,清代乾嘉時人,字熙遠,號芥舟,又號研灣老圃,生平傑作《漢宮春曉》、《萬竿煙雨》二圖,被後輩鑑賞家稱為神品!
過去這位清代大畫家的筆記後,後面明代大家何良俊、李日華,元代書畫鑑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