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個小女孩是誰了。她的臉色蒼白,兩隻手攥成了拳頭。
這個小崽子的病真好了?還跟那個賤人一樣美麗,笑得一樣明媚,甚至比那個賤人更加歡快……怎麼會這樣!
陳阿福的肚子和楚含嫣臉上的歡快,讓榮昭心頭湧上一股恨意,也顧不得許多了,向陳阿福他們快步走去。
陳阿福一看是榮昭,還真是冤家路窄。
這裡不是公主府,自己不僅有護衛,還有金燕子,也肯定不會再受榮昭的鳥氣。若自己沒有懷孕,兩個孩子也不在身旁,陳阿福還想把曾經受過的氣討回來。
但現在情況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躲開儘量躲開。她還是說道,“咱們走。”就和抱著孩子的護衛一起向遊廊處走去。因為陳阿福懷了孕,也不敢走得太快。
榮昭離他們有三十幾米遠,她又自持身份不好意思跑步去追。便喝斥跟著的下人和護衛道,“你們是死人啊,還不去把他們攔下。”
護衛和下人聽了,就跑去攔住陳阿福他們。
榮昭走向前去,十幾個護衛把陳阿福幾人團團圍住,榮昭也近不了身。她冷聲斥道,“於國法來說,本宮是公主。於家法來說,本宮是母親。為什麼見著本宮不上來見禮?”
陳阿福只得福了福身,說道,“原來是公主殿下,我自從懷了身孕,眼神兒就不好使,沒看清,請公主恕罪。”說完又福了福,說道,“公主殿下請便。我還要去拜佛祖菩薩,好保佑我順利生兒子。”說著就想走。
榮昭氣得不行,厲聲道,“不許走!”
楚含嫣“哇”地一聲就被嚇哭了。她自從病好以後,無論親人還是下人,或者老農、孩子,對她都是和顏悅色,從來沒有誰這麼厲害過。而且,這個人還是在罵孃親,還不時對她怒目而視。
她哭喊道,“孃親,姐兒怕怕,姐兒怕怕。”
陳阿福安慰地拍了拍護衛懷裡的小姑娘,對榮昭沉臉道,“榮昭公主,你把我女兒嚇哭了。這裡是佛門淨地,每一個來拜佛的人,都要一心向善,充滿慈悲,這樣佛祖和菩薩才能保佑他。你這樣大呼大喝,對佛祖菩薩沒有敬畏之心,對晚輩沒有關愛之情。就是上再多的香,磕再多的頭也是枉然。”
這正好戳了榮昭的心病,她氣得想打人,無奈陳阿福被護衛擋著她衝不過去。就對下人和護衛說,“去,給本宮撕那小賤人的嘴!”又指著大哭著的楚含嫣說道,“不許再讓那小丫頭嚎,吵得我頭痛。”
榮昭的很多護衛都在寺外等候,還有幾個跟著楚侯爺,她身邊只有十個護衛,六個太監和丫頭婆子,戰鬥力根本比不上陳阿福這邊。
陳阿福這邊只上了十個護衛打架,其他人護著三個主子退後。
進寺廟都不能帶武器,所以打群架也是拳頭和腿腳。
除了陳阿福,他們沒有注意到,一隻小燕子從人堆裡飛了起來,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閃電。它沒有第一時候飛上天空,而是先撥下了榮昭頭上的一根長簪,再一飛沖天。
這根展翅金鳳掛珠簪不僅掛了一顆大南珠,還鑲了兩顆大貓眼和四顆祖母綠,金燕子早就眼饞了。只是榮昭喜歡戴,它一直沒得手。
這裡一打群架,嚇得香客躲得老遠,寺裡的幾個和尚趕緊跑來勸架。
楚侯爺也趕來了。他之前不耐跟著榮昭每個大殿走,就在一處遊廊裡歇著。聽一個下人來稟報,公主殿下碰到大奶奶了,楚侯爺大吃一驚,趕緊找了過來。
他一手拉著榮昭,喝斥著那些護衛,“住手!”
那些護衛都住了手。
榮昭指著陳阿福氣道,“楚郎,她罵本宮。”
楚侯爺皺眉道,“不管什麼事,都回去再說。”
這時,一個令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