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林一出門就看見錢汀蹲在不遠處笑眯眯看著他,兩人走到避人處錢汀小聲問:“你是殺人犯嗎?”
“你猜。”
“我猜不是,我看過你的身份牌。”
“?”知道還問,有病?
“我猜你騙老闆說你才是殺人犯,然後呢,你跟他說什麼了?”
“沒有‘才’,我是唯一一個。”
岑林在前面走,錢汀在後面緊追不捨。
晚飯,等所有客人聚集到餐廳,老闆宣佈第一輪投票開始,在這個時刻有人才突然感覺到死亡臨近。
“拒絕投票會怎樣?”丁無嗟問。
老闆直勾勾盯著他沒說話,服務員朝他聚攏過來,黑壓壓一片,丁無嗟心說,之前 比這還有壓迫感的都見過好多了,還怕你這個。
但實際上他舉手投降道:“我就開個玩笑。”
轉頭就對幾人說:“你們投我,我投嚴承雲。”
岑林指了一個人,“投他。”
丁無嗟看了眼,是一個瘦小的男人,他記得那好像是個玩家。
“為什麼?”
岑林道:“他擋路了。”
“不是這麼寬的路走哪不行,更何況你也不過去啊,人怎麼擋你路了?”
岑林:“可能他比較胖吧。”
丁無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一旁的瘦小男人聽的一清二楚,臉都黑了,指著岑林問:“你什麼意思!?”
岑林坐在板凳上,錢汀站在他旁邊,岑林把頭往錢汀肚子上一埋,悶聲道:“不想跟你說話。”
錢汀眼睜睜看著男人臉色轉青,眼神慢慢變得兇悍起來,這個人要是沒被投出去,晚上絕對會去找岑林麻煩,但她也沒什麼辦法。
除了這片小地方,其他人群聚集處也爆發了不少矛盾。
投票採取實名制,不允許棄權。
錢汀投了丁無嗟,在她舉手投票的時候岑林抬頭看了她一眼,錢汀小小聲道:“萬一他晚上來找我們呢,保險一點。”
岑林就又把頭低下去。
最後被投出來的是一個陌生的Npc,第二名是丁無嗟之前見過的小女孩,第三就是丁無嗟自己了。
Npc被服務員綁起來扔進雜物房,老闆從外面把門鎖上,告訴所有人可以去休息了。
今晚丁無嗟和嚴承雲依舊住在一起。
“出去看看嗎?”丁無嗟問。
嚴承雲答:“不用,能感受到。”
丁無嗟坐在床上左搖右擺不知道在幹什麼,說:“多少有點誤差吧。”
“出去太危險了,尤其是你。”——岑林已經告知過丁無嗟老闆想殺他了,當然是用嘲笑的態度。
“那你去看看。”
嚴承雲被丁無嗟趕出房間——從窗戶。
他從窗戶翻出去後,從正門偷偷潛入,老闆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一直不關大門。
說是偷偷,嚴承雲就是仗著自己的能力大搖大擺走進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他用靈力包裹全身,在外層製造了迷惑別人的效果,相當於隱身。
老闆殺人放血,全程虔誠至極,看得出來對山神充滿敬意。
殺人方式很明顯參考了殺豬,一刀捅進脖子,老闆手法很熟練,但是因為人和豬生理結構上的差異,這一刀顯然是捅不到心臟的。
於是老闆握著刀向下劈砍,勢必要在脖子和心臟之間開個口。
也不知道具體是為了幹什麼,難不成是獻祭的要求?
老闆扛著屍體往後山走,嚴承雲跟了一段就沒有再跟,回到房間的時候丁無嗟已經睡死了。
他幫丁無嗟蓋好被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