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人湯姆自小被虐待,嫉妒鄰居家庭幸福,嫉妒一切過得比他好的人,被母親和母親的情人趕進蜂房,飢餓至極偷吃蜂蜜,不慎打翻蜂巢,全身沾滿蜂蜜,被殺人蜂當場蟄死。
等隔壁鄰居的黑人女傭過來送派,問起湯姆,其他人才想起失蹤的湯姆,在蜂房裡找到已經被蜜蠟包裹成蜂窩蛹的糖果人。
666房間是魔女的房間,曾經也是個屠宰場,無數女人被虐殺的怨靈誕生出一個沒有痛感的魔女。
她的人生很精彩,見過女巫、到過地獄,遇見藍鬍子完成被殺的命運,重複折磨藍鬍子,吞噬藍鬍子,直到原罪『暴怒』和『貪婪』誕生。」
羅比攤開手:「懶惰那傢伙就是懶死的,電視、網路和報紙書籍等獲取知識的途經全部被替換成『懶惰地享受生活』的特供內容,傭人也經過篩選,特意選擇心術不正的人。
至於我,我有x癮,也是被惡意安排出來的人生。」
他雖靡麗地笑著,卻流露無盡的惡意和恨意。
黃毛好奇詢問:「傲慢和暴食也是被惡意製造出來的怪物?」
羅比表情奇怪:「那是原有的怪物,原罪傲慢的『警笛頭』是一種很古老的生物,過程我不知道,但它們被馴服了。至於『暴食』,玩偶屋裡的『斯蘭達』半死不活,我覺得他不像原罪『暴食』,可是在神的劇本安排裡,『暴食』就在那個玩偶屋裡。
除了『斯蘭達』就是更弱的『垂吊者』,總不可能『暴食』是垂吊者吧。」
吞食所有垂吊者的女巫小雀斑確實成為新原罪『暴食』,難道也在劇本里?
岑今摸不透歐洲神明那詭譎的腦迴路,假如他的所作所為、女巫們的算計和七宗罪的反抗都在歐洲神明的劇本里,那麼丁燳青呢?
他剛準備說什麼,便聽到外面傳出嘈雜聲響,羅比臉色一變,眨眼就衝到門口,擰著門把手剛要開啟,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對黃毛說:「有人闖入玩偶屋。」
玩偶屋不是虛幻的場地?
岑今立刻走出房屋,撞見著急忙慌跑出來的大衛和金髮萊妮,兩人並肩而行,視線同時落在黃毛身上,進而看向他身後的羅比。
「巴迦嶺小鎮亮起燈光,我們看到有一支軍隊圍在玩偶屋的門口。」大衛主動邀請:「一起到大廳看看,說不定是救援。」
岑今無異議,只問:「其他人呢?」
大衛惋惜地說:「都不幸遇難。」
羅比嘲笑:「你之前誇誇其談,我還以為你真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大衛:「我願意寬恕他們,可惜他們連誠心懺悔這點都做不到,我就是神也救不了找死的人。」
岑今知道結果便點頭,不願多糾纏,快步下樓,大衛等人見狀也趕緊到達大廳。此時大廳只有掃羅和黑羊兩人,見到黃毛趕緊圍過去,七嘴八舌說明眼下的情況。
他們被護送到大廳,一開始挺害怕,但無事發生,情緒逐漸淡定,外面夜色朦朧,小雨淅瀝,白噪音催眠效果極佳,兩人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聽到外頭傳來破空聲,猛然驚醒。
起初沒在意,很快破空聲一陣陣,再然後是整齊的腳步聲,緊跟著逐一亮起燈光,巴迦嶺小鎮頃刻間亮如白晝。
黑羊和掃羅驚慌不已,趴著門窗觀察屋外情況,只見拋錨的巴士旁邊一群戴著鳥嘴面具的黑長袍,沉默地一字排開,不聲不響,威懾力十足。
兩人嚇破膽,轉身上樓之際,丁燳青下來,大門自動開啟。
他撐著黑傘走出去,門口的鳥嘴面具黑長袍跟木偶似的分開,讓出一條路供丁燳青走出去。
「走了嗎?」岑今出聲。
「對,走了。」黑羊指著白亮的窗戶說:「現在怎麼對付外面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