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並沒有哪一個忘了這一點。
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藉口。
兩人進門之後,當即纏到了一塊兒,扭股糖似地膩了半天。
而後他們終於想起要先洗個澡,至少是衝一衝。
衝去沙漠裡乾燥的細塵。
夏曉雪點了一杯飲料,去浴室往浴缸裡放了熱水,重又出來;哈恩不僅點了飲料,還要了一點小東西。避孕的小東西。
夏曉雪看到了,不禁奇怪:“你信教?我可沒有宗教信仰。沒關係嗎——你面前這個是異教徒。”
哈恩莞爾,旋即笑容消失了:“我……母親信教。”
“什麼教?”
“基拉教……的一個分支。我鬧不清楚。那會兒還小,嘴巴跟著她祈禱,心早飛到外面去了。”
那會兒鬧不清楚,現在還不清楚嗎?夏曉雪聽出了不妥,抬眼望向哈恩。
哈恩偏臉避開了注視,坐在了沙發前端:“她去世了。和繼父一起。暴動。”
夏曉雪點點頭,還有些疑惑,但沒問,只是走近了些,探手覆上哈恩的手。
哈恩抬頭看夏曉雪:“你不問是什麼暴動嗎?”
兩人視線相交,片刻的沉默。
而後夏曉雪輕聲開了口:“什麼暴動?”
閉嘴
不要談這種掃興的事
難道你忘了娜伊那反應了?
你們只是聊起了以前的學校
她僅僅知道了你出自難民區
可是哈恩聽到自己說了下去:“瓦辛的達斯喀難民區。我八歲生日前。說好去月亮上看一看的。”
夏曉雪又一次點點頭,握住了哈恩的手。
哈恩反扣。
“我是地球人,剛移民到米隆不久。”夏曉雪坐在了沙發扶手上,“靠自己的努力,從難民區出來的,無一不令人敬佩。”她說著撫上哈恩的臉兒,摩挲片刻,傾身親了親他的面頰,“我曾經遇到過一些嘴碎的傢伙。可我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理他們?他們妒忌,才會非議。”
她說這些的時候,溫和了然,有著一種過盡風雨後的達觀與平和,顯然看出了哈恩的侷促。哈恩不由赧然:“是啊,的確不用理。”心下卻是驀然寧靜了下來,當即捉了夏曉雪的手啄了一下手心,只覺臉上發燙,於是催夏曉雪去浴室,“水好像滿了。”
夏曉雪微微笑了,並不揭穿,只是又親了哈恩一記;而後她從善如流,起身去了浴室。
哈恩往後坐進沙發裡,朝沙發背上一倒,肩膀與背部緩緩放鬆下來。
徹底放鬆。
這令他整個人慢慢兒陷進了沙發裡。
沙發真是舒適。
似乎比他房間裡的好多了?
這一夜滾燙纏綿,又寧靜沁涼。
第二天早上,兩人與平時一樣的時候就醒了,卻不起來,只是在床上聊天。聊到一半,哈恩忽然想起來了,就問了夏曉雪的姓。
等他們起身時,已經晚了點兒,去得有些匆忙。
好在三檔組以上,並沒有統一的訓練方法——《天侖踏》那樣兒的東西,這裡怎麼可能免費提供——對過了五六大關的人而言,所謂集訓,主要是讓大家彼此交流。當然如果一個六級體術者與一個十四級高手相處甚歡,後者教了前者一些套路與技巧……協會也是樂見其成的。
兩人的場館不同;一同出了宿舍區之後,就告別。
哈恩望了夏曉雪片刻,抿抿唇轉開目光,走向他們的場地。
自從過了五六大關之後,他這幾年是有點兒懈怠了……
……
之後的日子,兩人如膠似漆。
夏曉雪並沒專程帶哈恩去見展奇他們;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