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嫡長子的身份並不能給他帶來庇護,反而時常招惹麻煩。
按理說,嫡皇子和太子是不需要向嬪妃行禮的,德妃如此作為顯然是故意刁難。
“沒有看到?”德妃冷冷的說,“看來大皇子眼神不太好啊,莫不是被你那早死的娘染上的病氣?哎呀呀,真是可憐。”
小小的孩子面無表情的負手站立,淡漠的望著庭中的女人,加之那張與軒轅錦墨七分相似的小臉,簡直就是小時候的軒轅錦墨!鳳離天勾了勾唇角,似乎發現了有趣的東西呢。
背在身後的小手緊緊的攥了又攥,軒轅安然依然平靜的說:“若是娘娘沒什麼事,安然先告退了。”說完轉身欲走,德妃身邊的太監忙上前攔住。
“站住,本宮讓你走了嗎?”
軒轅安然被那太監推的一個踉蹌,腳下一軟生生的摔倒了地上,晶瑩的眼淚在烏黑的眼眸中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流下。
“住手!”作為“恰好路過”、目睹了德妃暴行的人,鳳離天適時的出現,冷冽的聲音把本想上前扶起大皇子的太監嚇得縮回了手。
“參見鳳王殿下。”一干太監宮女待看清了來人之後,立時跪下行禮。雖然見過鳳離天的人不多,但是那一身月白色的王服卻清晰的昭示著他的身份。
德妃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起身僵硬的福了福身:“見過鳳王。”
鳳離天似笑非笑的看了德妃一眼,並不理會跪了一地的奴才,緩緩的踱步過去,沒有王爺的命令誰也不敢起身,氣憤頓時凝重起來。大皇子軒轅安然抬頭望著他,俊美的男人也低頭望過來,妖冶的鳳目中沒有他人眼中的那些嫉恨、嘲諷、憐憫、鄙夷,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讓人覺得安心,小小的孩子看得痴了,竟一時忘了爬起來。
身後的紫綃忙把大皇子抱了起來,柔聲問道:“殿下,可曾傷到?”
“見過皇叔。”軒轅安然這才反應過來,彎腰給鳳離天行了個大禮。
皇叔?鳳離天的眉毛忍不住抽了抽,他的墨已經為人父了呢,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已經和許多女人生了孩子,而他就是這些孩子的皇叔。
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鳳離天轉頭盯著跪在一邊的太監:“虐待皇子,你可知該當何罪?”
“王爺……奴,奴才……”那太監嚇了一跳,他不過是推了大皇子一下,怎麼就成了虐待皇子了?
“鳳王,臣妾的奴才臣妾自會管教,宮中的事務王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德妃尖聲尖氣地說,得意的望著鳳離天,這位王爺雖說品位極高,卻是徒有虛名,皇上沒有給他任何實權,這也是為什麼朝中大臣沒有太反對的原因。
“砍了他的雙手。”鳳離天淡淡地說,轉身離開,德妃是當年的太子側妃,育有一個公主,想到這個女人曾經在軒轅錦墨身下承歡,他就忍不住想要殺了她。
身後的侍衛利落的拔出佩刀,紫綃忙拉著大皇子跟著鳳離天離開,避免小孩子看到血腥的場面。
夜晚,被哥哥拋棄了一整天的鳳王可憐兮兮的蹭了過去,從背後緊緊的抱住軒轅錦墨,悶悶的不說話。
感受到鳳離天低落的心情,軒轅錦墨沉默了片刻道:“今天見到安然了吧。”
知道宮中發生的事都逃不過這人的耳目,鳳離天也不說什麼,張口咬住那形狀可愛的耳朵,細細的吮吸舔弄。
“嗯……”身體不可抑制的顫了顫,氣息不穩的說,“別想矇混過關,你今日在御花園可夠威風啊。”
“怎麼,心疼了?”放開懷中的人,鳳離天陰森森的說。
軒轅錦墨挑眉,對於這種無理取鬧不作回答。
鳳離天不滿的撲過去,把人壓倒在軟踏上,瞪著一雙鳳目,正待說什麼,有人不合時宜的敲了敲門。